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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鱼见了就有些心疼,道:“爹,你到塌上躺着吧。”

张大郎递给女儿一个困惑的眼神。

张知鱼就伸出一只拳头道:“我怕我这一拳下去,你又趴下了。”

张大郎恍然大悟,顿时也觉得这办法也不错,当下就麻溜儿地上了塌。谁也不会在有办法不疼的时候忍疼,他也不例外。

张阿公还纳闷这父女俩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就见张知鱼在张大郎肩头某处用力地打了一拳,他那一力抵三牛的儿子瞬间便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张知鱼拍拍手转头对张阿公开心道:“阿公。爹没感觉了,你赶紧使劲摸。”

张阿公心中一动,过去一看张大郎果然都合不上嘴了,当下就不客气地仔细检查了一番,反正自个儿儿子不怕摸,张大郎不是不疼他只是麻的感觉超越了疼痛,见他爹下得这般狠手,不由开始在心里庆幸起鱼姐儿不知从哪学回来这一爪子。

见着儿子眉头都不皱一下,张阿公作为一个大夫比他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疼是会疼死人的,麻沸散普通人家压根儿用不起,针灸止疼术一般大夫也不会,可见平民百姓这年头看病得多难了,尽管这个法子有很大的局限性,但起码不用额外花钱,光凭这一点,这就已经算得上一剂止疼良方了。

张阿公又换了没受伤的左手摸了一下道:“这边有感觉吗。”

张大郎就道:“只有左边麻,右边不麻。”

张阿公又捏了下右边道:“这样呢,疼吗?”

张大郎道:“这会儿两边都不麻了。”

这样快便失效了,张阿公这下就清楚这法子只能拿来应急,心里颇有些失望,不过也总是个办法,不由好奇起孙女是打哪儿知道的。这个家只有他是大夫,可他打小就没教过鱼姐儿。

张知鱼早在心里把这个问题过了无数遍,闻言便镇定地眨眨眼道:“上次赵小郎来家玩告诉我的。”

张阿公不疑有他,心里光想着下次可得找个机会好好感谢赵掌柜。上次鱼姐儿生病他就送了一枚小儿保济丸,虽后来没用上,却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如今他儿子又给鱼姐儿露了这么一手,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好处了。

不过这念头只在张阿公脑子里闪了一下,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张大郎的手臂情况不乐观,里边骨头虽没断,却肿得跟馒头似的,但这样的伤一但红肿发热,就得及时退热,不然手臂怕会留下顽疾。

想到这张阿公从木柜里拿出了一本医术和一个小木人,说是医书不如说是一张张脉案集成的册子,都是他师父老胡大夫毕生的经验,因为老胡大夫没有儿子,这书在老胡大夫死前就传给了张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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