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力度对于常年在外历经生死的令凛来说,几乎相当于是没有,更像是小女朋友耍赖的撒娇。
笑了下后便攥住了不听话的小腿,令凛抬头,“别乱动,我现在还能控制得住。”
如果林夕再乱动,就很难说了……
令凛起身站好,手搭在林夕的肩上,俯身凝视过来。
可对方不太配合,仰倒着向后,躺在床上。
中央空调开着,室内是令凛比较适应的较低温度。
他垂下眼。
蓝黑色床上,躺着真真实实在耍赖的林夕。
她别过来,不让看正脸,嘴唇的部位还缠着黑纱,被摩挲得有些泛红,手腕脚腕刚刚才摆脱车内的束缚,因为挣扎过,勒出几道红印,整个人深陷在柔软的绸背上,压出一个人形的窝。
看上去就是,现在很好欺负的样子。
喉结上下滚动,令凛莫名开始觉得过热不适应,他抬手,调低了些温度。
只是静静地垂眼盯着林夕,他什么都没做,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默默地俯身,抽走她口袋里的手机,看也不看,撂到一边。
“没有特殊装置,不可能有信号的。”说话的时候,令凛也在床上坐下,在她的旁边,靠个靠垫。
“乖,要不要去洗澡,”他声音放轻,“不然别的味道,会让我很想把它扒下来,可以去掉那层纱。”
令凛没说它是什么。
林夕知道他指的是衣服。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威胁又诱惑。
这么多天的努力因为信息差化为泡影,林夕本来就有点忿忿,眼下明知道令凛只是逗她而已,但一瞬间还是气炸了,径直坐起来,盘起腿,瞪他一眼。
看他的样子,是说什么都不好使了,不一定会相信。
那就只能,先给人安抚住,找个时机,让别人心态垮掉,垂下眼又抬起,林夕试探性地坐到他身边。
知道令凛还是吃这一套。
她双手抓住他的手腕,晃晃,眼巴巴地瞧他一眼,然后扭头过去。
令凛本来就没打算一直束着她,是怕自己刚才情绪不稳定被她激怒。
眼下已经处在了安全领域,自然没什么可顾忌的,他轻笑了下,抬起手,抽掉黑纱。
林夕抬脚下去。
本来出了一身的汗也不舒服,令凛这话,也算是给了她个台阶下,独处一会儿,整理下情绪,顺便看看楼下的风景。
浴室连着令凛的衣帽间,玻璃窗是单向镜,林夕伸手推推,果然没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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