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对待，司让的脸上也没染上丝毫愤怒的情绪，只是冷静地垂下眼，略一抬手，接住眼镜。
而人也已经走到了林夕的面前。
脚尖对着脚尖，十厘米左右的距离。
林夕没后退。
知道房间隔音性必定是很好，潜意识里却还是压低了声音，脸上一片冰冷，“说好的合作测试，你逾距了。”
说话的时候，她仰起脸，一直注意着司让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结果却意外地什么都没有捕捉到。
出乎林夕的预料，她怔了怔，才迅速反应过来。
“取消吧。”轻飘飘撂下一句话，林夕转身便要走。
被司让反应很快地拉住，她挣了挣，没能挣脱得开，反被他的力度一带，转了半圈跌进他怀里。
这个姿势，稳了半天也没能稳住身形，林夕不得不靠他揽在腰间的手才能勉强站好。
这下是真有点恼火地抬起脸，她瞪了过去。
听到司让一字一句的宣告，“我拒绝。”
他语气镇定，仿佛不愿意结束的人是林夕而不是他一般。
但认真观察，能发现他呼吸的速度略微加快，胸口起伏频率变高，明显还是有些紧张。
林夕一下子便恶劣地笑了起来，“哥哥，这可由不得你，”她眉眼弯起，抬手便要去掰开司让的手。
这人一贯骨子里也是高傲的，可眼下却像是铁了心一般，极其罕见地有了近似于死缠烂打的举动。
他不松手，凭着林夕的力度，自然也撼动不了。
完全不是司让理智止损的风格。
刚刚她差不多算是当着他的面在林远身边的挑衅，冷漠的否决，阴阳怪气，好像都没对他起到什么作用。
他反而特意转过脸，直勾勾看向林夕的眼睛。
“我的错，我道歉。”嘴唇一开一合，司让郑重地说道，“但是结束，我不想，你答应过的。”
他唇角内侧边被咬破的痕迹还没褪去，给极浅的嘴唇添上点血色。
说话时揽在她腰间的胳膊收得更近，似乎也给出了无声的回答。
这是司让之前绝对做不到的事情，林夕很肯定。
已经暂时试探出了他“底线”到底在哪儿，没有再在这里纠缠下去的必要，她垂下眼，一直没出声，手指抬起把玩司让的领带，像是已经放弃了挣扎在认真思考。
在他手臂略微放松的时候，林夕才突然踩下他的脚，作势就要趁他吃痛的时候抽身出去。
但司让却仿佛早就预料到了林夕的动作似得，一动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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