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长道:“你——”
他极不甘心,对于刘肆灵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极愤怒,最后咕隆着嗓子道:“原来你一直……一直,有这样的……狼子野心,枉费局主,局主她老人家……”
他未有生机再说下去。
刘肆灵垂下手,他道:“娘的恩情,肆灵绝不敢忘——”
他眉眼冷漠,只在瞧向身后小屋时,带了一些温情,刘肆灵最后道:“只是一丝一毫的威胁,都不能存在。”
他用绢帕拭了软银,收回,然后往离院的方向走,行了几步后,刘肆灵感觉腕处有些微的异处,他抬手看了一眼,眉眼有丝微笑意。
径直往前,身后有两道身影很快跃下,蹲在葛长的尸首面前。
第二日,朱宝莘转醒,她觉着自己睡了个很长的觉,浑身都有点轻微的疼,不过脑子却是清醒的,而且感觉很轻松。
朱骁见她又能“跑”能“动”了,终于放下了心来。
她这急症来得快,去得也快,以后也不知还会不会偶尔再流鼻血。
……
池洌苑,书房。
李原站于屋内,他有点兴奋的注视着屋中前方桌案上摆置着的木质长盒。
长盒十分简单,外形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是贴了个这么多年不得不眼熟的封条。
而在长盒一旁,还有另外两个几乎一样形制的盒子,只是明显要旧上几分,且封条早已撕开。
李原看着刚送来的盒子,他道:“殿下,这下,这下终于算是齐了……”
激动的心情已经溢于言表。
刘肆灵看着身前的三个盒子,他面上看不出太多喜色,而是手抚上被封的盒子,然后缓缓将其打开。
盒盖往上,露出内里的东西。
一朵纯白似雪的冰莲,冰莲枝带着浪形的弧度,整个冰莲通透的仿若冰雕而成,盒盖打开,还有丝丝白气氤氲而出。
刘肆灵看着那株冰莲,又将另外两个盒子打开,一时间,屋内,桌面上摆着三株冰莲。
他的胸口处似有轻微震动,像是他体内的那只子蛊对接下来将克其的东西有感应。
刘肆灵看向自己手腕处的爻线,二十四爻只差半线,而且已经若隐若现了,只要将子蛊除去……
他道:“先出去吧。”
李原道:“是!”
出门时,李原手还在激动的攥个不停。
他得为殿下好生“护法”!
刘肆灵的书房亮了一夜。
第二日清早开门时,李原倚在门外,他听见开门声,一个激灵醒神,有点惺忪的赶紧揉了下眼,他道:“殿,殿下,您怎,怎么样?”
刘肆灵道:“话都说不利索了?”
李原挠挠脑子,他道:“殿下这……”他这不是担心又忐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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