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肆灵。
那个孽种——
刘骏安想不到还有谁能对自己下手并且敢对自己下手,除了那个,如今已有南王拥持的人。
南王的铁骑一直在郊外,而那位南王小世子,则一直时常进出池洌苑。
北王步步紧逼,三皇子谋害太子虽不能马上给皇子定罪,但诸多疑处也需查论,皇帝一边惊震于太子可能被兄弟谋害,一边只能将三皇子暂时幽禁起来,查清事实。
而此番,原先认为三皇子是之后的储君,这般看来也或许再无可能。
三皇子一事后,朝局不稳,部分官员上书建议早立新储,已定民心,沈尚书也在其中,这般建议,宫里能立的人目前,只余两位了。
四皇子,与六皇子。
四皇子南境一战颇有赞誉,如今也有南王支持,而北王,他对立三皇子,自然便倾向于另外的皇子,四皇子,北王似乎也并无异议。
皇帝见朝中形势,阴沉着脸,勉强压住议储的话,很快便将刘肆灵传到了他的禧延宫。
刘肆灵跪于下方,皇帝沉着脸,他拿过一个砚台,毫不犹豫朝刘肆灵砸去,如之前一般。
刘肆灵偏头躲过,砚台未砸着他分毫。
刘朝延道:“你——你这个孽障!”
“都是你在推手吧,如今北王、还有南王,以及朝中某些官员——”
刘朝延说着,他摩挲着从怀中拿出的一个小方盒,道:“你莫不是,还想着这位置你能坐,这天下你能掌,或者你——”
他坐在龙椅上,往前倾身,眸中带着沉戾及探究道:“有解蛊的法子了?”
所以才敢这样挑衅他?
刘肆灵一直跪着,他直起身,细长的黑发落于后背,他道:“孩儿不敢,孩儿只是为大哥不平而已……”
“如此弑兄之人,如何能将天下交予他。”
刘朝延道:“你倒也会这些话,狡辩了。”
刘肆灵的视线落于那一方小盒子上。
而在皇帝龙位的侧旁有一道极为不寻常的气息,刘肆灵缓缓收回视线,他道:“孩儿——惜命。”
刘朝延看着他,他另一只手拿着一块最近才得的玉佩,那玉佩是当初给祯儿的,而现下这玉佩又回到了他手上,他的冰儿将这样的信息给了他,他们的孩子还在,而冰儿,想必是会让人来见他,回到他身边的,刘朝延想到此处,又考虑如今朝中局势。
若是——他看眼手中木盒,若是他现下处置了这孽障,到时北王会以为他有意维护老三、而南王……天下众口不好处置,这孽障,不过是考虑到这一点,想从他这里多讨些权利罢了,这孽子本就是不好掌控的人,他惜命,但压制太狠,也能与人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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