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过去,快入秋了。
天气已变得凉爽。
贾兴镇上,一如往常,浣衣洗物,耕作赶集。
朱宝莘到这处已快近五月了。
五个月前,一日晚,她那日刚自园中摘了一枝梅花下来,夜里,就有人来寻她。
从未见过的人,一个年级长相都稍显小的公子。
他十七八岁上下年纪,打扮有些另类,一侧耳旁编了辫子,额上戴了个纹饰复杂多样的抹额。
他到宫中来,到她的宫里似乎比较容易,走到她的面前,第一句话就是问她“要不要跟他走”。
他告诉她,她心里的那个人“还活着”,他问她要不要跟他走。
他又拿出一张她曾收到过的同样的画,朱宝莘看着那画,再看人,大致就明白了。
这就是她在等会再来寻她的人。
而这次这人告诉了她一个让她不得不跟他走的消息,他告诉她,那人还活着,那人还活着。
他活着。
这比什么,都令朱宝莘心神震荡。
那公子以他祖宗十八代向她起誓,她心中的人还活着,并且说出了朱宝莘与那人两次相见的情景,一次是在佛寺脚下,一次——是在江南的灯会。
朱宝莘相信他当真知晓一些信息,只要他告诉她那人还活着,还活着,朱宝莘,就不得不,愿意跟着他走。
她想见那人,想见他,很想很想。
想知晓他的一切,知晓他是否安好,知晓他当初是为何……更想知晓,她何时能再见到他。
所以,她与那人离宫。
并且也为了躲避刘四哥哥的封妃之举。
这里离京城很远,不算那等极为孤僻之地,只数阜国不算繁荣的小县。
这种地方才是最不易被查到的。
那位叫“流风”的公子,便是让她待于此处。
他让她在这里待着,时机到了,他自会再来寻她。
其余便什么都不肯说了。
无论朱宝莘如何问,他径直就不见了。
朱宝莘便在这处安置了下来。
这里民风淳朴,山水养人,风景也很是不错,朱宝莘挺喜欢这里。
那位流风公子后来又来找了她,不过他总是说时机未到,让她安心在这里待着。
他只告诉了她一些关于那人另外的信息。
他说那人确实可说是一个组织的人,而他也是,又说那人比他大,性子只是表面看着好,实际心特别的狠辣……
朱宝莘听着,她思量,有些她瞧都瞧出来了,不过人的性子,她倒是只觉着人冷冷的,一直都不怎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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