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远在忭州的元后母家——阮家给安阳来了信。
白天醒不来,晚上睡不着的安阳沉思许久,才想起来阮家是她姥姥家。
年纪轻轻记性就不好了。
也是理智说着谨慎熬夜,大半夜睁着眼盯着天花板发呆的身体淡然拒绝。
而位于安阳身旁的婢女只以为自家主子在认真看着信。
却不想她花了半天才琢磨清楚来信人是谁。
——主要还是前面大段的寒暄像极了她养的幕僚工具人给她写的客套模板,没有足够的信息量让她判断出来者何人。
信里写着阮家二房的嫡次子要来京备考,准备科举,而同时前来的还有三房的几个女儿,想来京找门好的亲事,希望安阳在京城带(提携?)着表妹们。
安阳木着脸沉思许久。
先不提长辈让作为未婚公主的她来帮这种忙合不合理。
京城…有什么好亲事吗。
脑子里清晰遍布着朝廷命官的安阳,皱着脸满脸纠结的试图往下面想…原本完整的树形图开始出现了毛线般的圈圈。
谁,谁能记得这些官员有什么孩子啊。
一个比一个能生。
他们要是能明确指出公侯爵哪个范围里的、谁家的、嫡庶关系等等一系列具体要求,安阳分分钟就能派个人去户部拎个人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
安阳先是构思了小半个时辰,而后提笔回了一封辞藻简明、用词有礼的信,而后拿着令牌,轻装淡妆出了宫。
向来拿着帝赐令牌,出入宫如入无人之境的安阳,刚下马车,踏入街市没多久就一个停顿。
夜晚的玉京灯火辉煌,往右的街道上不少叫卖的商贩。
现在还没入夏,却已经有拿着木箱在街头卖着冰饮子的商贩了。
在崇雅宫死宅个十天半个月都毫无概念的安阳看向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宜春。
宜春紧张:“怎么了?”
安阳:“好久没逛夜市了,反正事也不急,本宫要先到处走走。”
宜春自然也知道自家主子只是知会自己一声。
比如说把钱财准备好,她要准备开始败了。
安阳拿着折扇,步伐平稳,走进装潢精良的饰品店。
店内柜前琳琅满目,燃着龟甲香,许是为了尽量迎合女客们的口味,淡淡的桂香萦绕在周围。
迈着优雅却又有几分奇异的大方步子的少女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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