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刺客,竟敢这般大喇喇落到她手上。
“压下去,本宫派亲信来审。”
安阳摆了摆手,将拿在手中的剑缓缓归鞘,又放回了桌下。
华阳公主震惊于她利落的手法与谨慎到竟随身佩剑。
“来人,上些安神茶来,献神舞也到此为止,你们去换衣服也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安阳抬了抬手,声音柔和如春风拂面,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显得刚刚急得差点要连滚带爬出去的人很是狼狈。
孟院长有些犹豫。
她虽也担心这些女学生们,却更犹豫着古礼未完成,不似吉兆。
安阳很快注意到了这位女院长的神态,轻声宽和道。
“礼节并非法度,法尚且并非无情,古礼自然要酌情处理。”
“她们的心意想是已经献到了,不必拘束于形式,今日事件突发,也算是本宫的不察,原也不应该让受了惊的她们来承担这份苦难。”
孟院长也很快释然,行了个礼。
“公主说得是,老身狭隘了。”
等诰命夫人们都整理好仪容,贵女们换下舞服,回到座上饮着热汤。
阴沉着脸的褚卫如一道深色的影子掠过,从后面快速走到了安阳身侧蹲下。
安阳侧过脸。
“您嘱咐的那位阮家嫡女未曾有意外之举,可她不知为何走到了太液池边,而后左脚绊右脚撞到了假山上,原该她扮演的芙蓉花神由乐坊坊主找旁人顶替了。”
安阳:“……”
啊?
安阳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间。
“你是说,她现在意识不明?”
褚卫点头:“是。”
安阳有些匪夷所思地用手指托着下巴,正在思考着这算不算天命的剧情之力的影响。
而后原本放在案牍下面的手被褚卫托住了。
褚卫先是上上下下快速检查了一遍,确认安阳公主和消息中一样“安然无恙”,才真真实实地松了一大口气。
安阳眸光一闪,手下意识曲起。
她垂着眼,想和旁边这个胆大的不合时宜的褚公公暗示。
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
“殿下可是无事?奴未能及时保护在您的身侧,让您受了惊吓,是奴的不对。”
褚卫压低声音,脸上却还是正经无比,像是在与她汇报公事。
“无碍,你只是执行本宫的命令,这是安排,并无疏漏。”
她也有所预料。
连在座的人大抵都觉得他是在禀报刚刚的事件,默契地避开了视线。
只有安阳知道。
背着人,身侧的太监在桌后看不到的阴影处,如揉捏着软玉一般,上上下下蹭过她的指腹及手腕。
安阳耳廓下意识有些泛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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