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是因所托非人。”
王夫人露出了惊异之色,大约她从未想过,竟有普通女子会因此离家吧。
陈思道:“却是一顾姓秀才,家父曾与他的先考指腹为婚,怎奈家父他乡为官,待到回乡之后,却发现他家已然落魄,只留顾姓秀才一人,家徒四壁三餐不继。家父高洁严谨,不愿背信弃义,重提婚约,顾姓秀才却是答应了。”
王夫人问:“可是你嫌弃那秀才家境不好?”
“怎会如此,我虽女子,却也只莫欺少年穷,只要他肯上进,我又何须苛责。但我却不知那秀才早就有了花前月下的姘头。”说到这里,陈思不由想到她曾经最爱的男人。
“他既有了心上人,又何须答应我家婚约!无非是贪图我家家产,想多得一点嫁妆而已,可既然在爱情和银钱里选了银钱,却又求家父给他姘头平妻之位。那只是街边一泼皮之女,我若立刻答应,岂不是落尽家父颜面。”
“而那婊|子,却在背后传出我善妒的谣言,如此奇耻大辱,简直令人发指!”陈思咬牙切齿,“只恨我不能亲自手刃那贱男!当着他的面碾碎他的鸡鸡拌了盐喂狗吃!”
王夫人叹了一声:“你也是可怜,可你一个弱女子,就算凭借一时之气逃出来,又能做些什么呢?”
“与其嫁给那种除了□之外毫无价值的男人,我宁可死!”陈思愤愤然的说,“我就不信我一个人活不了!”
王夫人又叹:“我那时却是与你一般模样。”
陈思好奇问:“夫人也有像我这样的经历?”
“男人这样东西,想的总是得不到的。”王夫人淡淡说了一声,“我离开了他之后,将儿子的姓名也改了,从此和他再无瓜葛。”
“好!”陈思眉色飞舞,“就该如此!更要让他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他若爱财就让他身无分文,他若爱名就让他身败名裂!如此才能一消心头之恨!”
“可你刚才却要切了那秀才的子孙根。”王夫人说着笑了出来,“你这胆子可真不小,这又怎是未出阁的姑娘说得出的。”
“读书人最重香火,我如此阉了他,岂不是让他痛苦一辈子?一想到这点我就舒爽之极。”陈思道,“夫人你改了儿子的姓氏,可不也是这个主意吗?”
王夫人呆了呆,半晌才淡淡说着:“我也只是不想看到和他有关的东西,却是没想到这一层。不过,柴家如今也却是无后了。”
看到王夫人如此模样,陈思就知道她是真的动心过,否则怎会做出如此之事。她思量片刻,决定损一损王夫人的丈夫,但仔细思量之下,却没有那人的一点信息,只能从姓氏入手。
“那岂不正好。”陈思笑了出来,“我觉得如此甚好!若是你不给儿子改姓,那可不就是姓柴,柴……柴字简直土到掉渣,我此生所听的最掉价的姓氏就是柴,听着就像是樵夫之流,改姓即改命,夫人为儿孙换命,正是大大的善举。”
如此歪理,就是王夫人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天下姓氏岂有贵贱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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