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的,她也需付出代价。
此时的王怜花桀骜不驯,他才华横溢,年纪轻轻便独揽大权,未曾有过失败,自然是不会懂得谦和,不会懂得妥协的。
他大约是以为,世界都能掌握在手里。
在这时候遇到他,甭管你爱不爱他,是个女人都要吃苦头的,谁也别想例外。
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陈思便不再去介意这些问题,他恢复了之前的从容。
别无所求以后,陈思脱下了穿了有段时间的女装,又如最开始一样穿青色长衫,面白,举止轻浮不堪,不笑的时候如青柳,笑的时候如桃李。
这时代总是对男人宽容不少。
陈思如以往般将脚步停留在洛阳,脚印落在皑皑白雪之中吱吱作响,许是发出不甘之声。
但陈思依旧是一语不发。
隆冬之前,她,王怜花,熊猫儿还是轻薄的流连在此。
然只几场雪融化的时间,不见了王怜花,不见了熊猫儿,只有她一个人还是如此无所事事,只叹江湖催人老。
若从前还是能在宅院见到王怜花数眼,但这几日下来,王怜花连影子都没见到,陈思却也闲散的在洛阳城里逛着,喝药,练内功。
许是那厢事情以了,某日,陈思就要出门时,却出乎意料的发现,沈浪竟然上门拜访。
更叫人惊讶的是,朱七七竟然不在他身边。
陈思看《武林外史》这本书不多,电视剧也没看多少。对朱七七的印象一直是和沈浪在一起,此时看到沈浪一人,顿时讶然问道:“只有你一个吗?”
沈浪苦笑,答道:“是只有我一个人。”
看他左右空空没有一个人,陈思突然觉得自己问了废话,于是又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此时沈浪不笑了,他答道:“不满姑娘,在下来是为接一个人。”
陈思问:“接谁?”
沈浪答:“白飞飞。”
两人一问一答,数句间就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但清楚了,却更令陈思疑惑。
她想起了那个女人,她也想起,似乎沈浪是喜欢朱七七的,那么丢下自己喜欢的女人,为了所谓的大事去找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似乎一直是男人的专利。
她并不喜欢白飞飞,虽只记得白飞飞与沈浪一曲过夜,但只这一点便够了。陈思觉得他和一个已经心有所属的男人上床十分可耻。
更何况,陈思有时觉得白飞飞和他太像了,这如同看到自己内心某些阴暗面的人,实在令人难以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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