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自得从他的心脏爬走,换上的是无边际的阴狠与埋藏在这阴狠之下的畏惧。
冷汗从他的额角流下,陆子成强行将笑容扯得更大,像是马戏团里滑稽的笑脸小丑。
“老师,您说我要是用您威胁您的小友,她会不会自己把她那双漂亮的手直接割下来。”陆子成重重地踹了一下绑着姜楼的椅子,椅子往后倒去,四肢皆断的姜楼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原本断裂的骨头碎扎进肌肉里。
“……”姜楼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
“威胁吗?你真的觉得你有机会威胁吗?”一个男声在空荡荡的林中屋里响起。
“谁?”陆子成警觉地观察左右。
空无一人。
只有一个小小的黑色扩音器在黏在墙上。
“你是谁?!”陆子成又问了一遍。
回答他的是从天而降的一记飞踢。
“她只要站在门口,你的头就被射爆了,”
陆子成受了这么一记飞踢,栽倒在地,眼冒金星。他撑着地坐起,吐出一口鲜血,里面夹杂着三颗碎牙。
他疼的眼角隐隐含泪。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金发男人,一字一字的问道。
“就刚刚吧,”西瑞尔笑着,“其实您要是说话漏风不用强撑着,疼哭了也很正常,我都理解的,有时候就是会有这种尴尬期。”
“你,去死。”陆子成说的时候按下了藏在手腕内侧的防御装置。
猛然间,红色的纹路从地表漫上来,整间小屋都泛起了红色的光,还带有警报声。
陆子成露出的一个恶意的笑。
装置已经启动成功,之后这个屋子底下藏着的机器人群就会出来,原来在防护林里巡逻的林木机器人也会赶到这里。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好像有两把刷子,但在那样的机器人群中估计也讨不了好。
那些机器人的个头可个个都在40米以上,仅仅凭借血肉之躯,绝对没有赢的可能。
警报呜呜地响着,西瑞尔面色没有丝毫的慌乱,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他脸上带着笑,朝陆子成走近。
陆子成预想中的地动山摇并没有出现。
他又按了手腕上的装置一下。
还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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