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你?那天下了好?大的雨,打在身上特别疼。”她声音轻飘,语声涩涩地说道,“他们都说你?死了,说你?死了……”她说着,忽然从眼角滑下泪来,“我?讨厌下雨,不想看见你?受伤,不想你?消失……我?在储玉山等了你?好?久好?久,你?为什么不来?”
说的话像是已糊涂地有些语无伦次了。
他垂眸静静看着她,一言不发。
她闭了闭眼睛,想把模糊视线的水气挤出去,随后?竟又伸长了手臂起身要坐起来抱他,他连忙倾身过来先将她抱在了怀里,又顺手抓起被子笼在了她背上。
一种熟悉的感觉霎时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起来,仿佛无数次她曾记起过被他拥抱时的样子。
李青韵把他抱得更紧了,埋在他脖颈畔开始呜咽着哭了起来,脑子里像是有一团浆糊,她隐约知道自己有很多在心头千回百转的话还没有对他说出口,但到了此时却?又一句都接不上来了。
白非离隔着被子将她抱着,也任她抱着。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突兀的脚步声,随即一顿,又凌乱地掩饰着出去了。
他眸光微侧,默然须臾,抬手伸指在李青韵的昏睡穴上轻轻使力点了一下。
门外,展浪正表情凌乱地端着没能送出去的粥,退出来跑到了沈睿面前:“公、公子,那个,那个清风流宗主在抱着李阁主……”显然他还有些没能接受这种冲击。
“什么?”乔小禾也变了脸色,难道这白非离竟敢众目睽睽之下对李阁主行轻薄之事?
沈睿已经皱着眉快步跨进了房门,乔小禾和展浪随后?连忙跟上。
然而?三人进门一看,被怀疑为正在实施轻薄之举的白非离此刻正坐在床边,一手单扶着还尚未有意识的李青韵,一手捏着只药瓶往她嘴里喂药。
对于沈睿几人的突然到来,他也并未多看一眼,只等做完了自己的事,这才又轻手将李青韵放平了躺下去,掖了掖被子,起身从容地走了过来。
“她有些发烧,”他说,“应该是心火焦虑引起的,如此散一散反倒是好?事,等大夫来开药吃过应该就没什么了。”
沈睿点点头,没多说什么,便就这么看着对方径自错身走过,出了房门。
这场景让乔小禾感到有些窘然,不禁转头责备展浪道:“你?这眼神,才多大就胡乱想些有的没的。”
这下连展浪也有些不确定自己先前看到的情景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只好?撇了撇嘴,没有多做辩解。
沈睿走到床边看了看睡着的李青韵,又静静站了一会儿,直到老板娘带着请来的大夫回来,才侧身让开,对乔小禾两人说道:“走吧,别打扰她休息。”
出门的时候,沈睿一眼看见白非离正背对着房门,站在廊上望着檐外的雨幕出神,这才恍然原来他刚才出来后?竟还一直等在这里。
他不禁回头又朝室内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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