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等了将近一刻钟，但门外的人一直在踱步，就是不肯进来。
“吱——”
听到细微的推门声传来，叶柯轻挑了一下眉。因为船房太黑，他看不清来的人是谁。
但只要来的人露出杀气，他就能让这个人有来无回。
听着脚步一点点挪动的声音，叶柯安静在床上等着，也不着急。直到来的人站到床榻旁边，伸手开始摸索，叶柯才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来的人像是担心会吵醒他一般，动作很轻的在床上摸来摸去。摸出大致的空位儿后，那人直接翻身躺了过去。
“阿九？”叶柯轻顺了一口气，试探道。
“吵醒你了？”宫九垂了垂眼，伸手把眼前的人揽了个满怀，“我困，船房里面的蜡烛都灭了。”
虽是这么说，但宫九并没有合眼。他在船房翻来覆去一直在思索，玄冥二老和叶柯到底有没有关系。
“睡吧。”叶柯轻叹了一声，因为鹿杖客说的话，他并没有休息好。原本想着宫九不在身旁，他一个人对付鹿杖客更放心。
但想到鹿杖客兴许会先找宫九的麻烦，又忍不住宁心静气听隔壁船房的声音。
他要把身后的人好好照顾到恢复记忆，不能坏了从前藏剑山庄的规矩。
听到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叶柯忍不住也有些犯困。直到再次响起推门的声音，他才惊醒过来。
感觉到门外有丝丝亮光，叶柯并没有挣开眼睛。直到脚步声靠近，匕首摩擦的细微声响起，他才看向走到床榻旁边的人。
没有料到叶柯会醒，鹿杖客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握住匕首的一段，直直刺了下去。
伸手握住鹿杖客的手腕，叶柯用了几力，就听到鹿杖客闷哼了一声。
鹿杖客握住的匕首落在枕侧，担心继续和鹿杖客拖下去，宫九会被吵醒。叶柯腾出另一只手，指尖抵在匕首一侧，借力划伤了鹿杖客的双眼。
在眼前的人张开嘴要大叫时，他点住了鹿杖客的哑穴。想到鹿杖客这么做，只为了得到他一双眼睛，叶柯忍不住有些疑惑。
他很想好好问一问鹿杖客，是不是像金九龄一样，被什么人指使了。
担心鹿杖客会接着发疯，叶柯从床榻直起身的同时，点住了鹿杖客另一道穴位，让他没办法继续动弹。
把鹿杖客紧攥着的蜡烛拿走，叶柯轻顺了一口气。他正准备离开船房，打一盆水擦地上的血，就听到鹿杖客的吼叫的声音传了过来。
对于鹿杖客这么快冲破他点的穴位，叶柯略有些错愕。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时，他就见鹿杖客手掌凝力，朝床上正在熟睡的人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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