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二小子欺骗她, 把这只镯子再拿去赌钱霍霍掉, 那她就不活了, 追随死去的老伴算了。
江舒云毫不客气地接过了玉镯, 说:“行, 希望那一天能够早日到来。”
江氏夫妻对许绍庭这一举动心里也是认可的,小伙子表现出了一定的诚意,剩下的就等时间来检验吧。
退婚期不久又定了亲,女婿也换了一个人,但愿自家二丫头能时来运转,苦尽甘来。
已经睡着了的江晓雪,这个时候终于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来到堂屋:“爸,妈,二姐,大半夜的你们在说什么啊?”
说完才发现家里多了个高高帅帅的陌生人,不由羞怯地躲到了江舒云身后。
许绍庭和善地朝小姑娘笑了笑:“晓雪,你好。”
“你,你也好。”
江晓雪拉了拉江舒云的袖子,小声问:“二姐,他是谁?”
江舒云大方地介绍道:“他是许绍庭,你未来的姐夫,你叫他一声哥好了。”
江晓雪:“……”
她是听错了还是没睡醒,许绍庭?早上不是才把杨媒婆赶走吗,怎么晚上又答应了?
刚才她一定是睡了个假觉吧!
已经很晚了,许绍庭要回去了,垂眸贪婪地看着江舒云,最后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会很忙,恐怕没有多少机会来看你。”
江舒云瞥他一眼,慢声道:“好好改过自新,若是没什么转变那不来也罢。”
“……我会的,等我。”
许绍庭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离开。
无论如何,江舒云和许绍庭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没有热闹的订亲宴,没有丰厚的聘礼,也没有乡亲们的见证,只是凭借一只玉镯作为信物,安静低调地达成了共识。
许绍庭当晚几乎半宿没睡着,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杨媒婆家,捉了许母养的两只鸡送给她,严肃地说:“杨大娘,昨晚我和江家的二姑娘订亲了,对外人该说什么你知道的。要是再有人找你作媒,你得替我一口回绝才行。”
“成了吗?行,真有你的。”杨媒婆张口结舌,半晌才唏嘘道,“我杨媒婆作了大半辈子的媒,规矩当然知道,你放心好了。”
都是一个村的,杨媒婆也算是看着许家二小子长大的,亲眼见过许绍庭做的不少混帐事。
前天晚上许绍庭找到她家,请她为自己和青河村江家的二姑娘牵线作媒,一番话把她说得一愣一愣的,这许家二小子真是转性了,几天不见跟换了个人似的。
许绍庭说:“谢谢,那就有劳杨大娘了,等我以后出人投地后再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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