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野半趁着敌人露出的破绽,长驱直入,轻巧地撬开了严防死守的城关。
空气逐渐变成了来水煮沸后的水蒸气,温度迅雷不及掩耳地上升了好几个度。
姜甜倏地睁大眼,突然又开始了挣扎,一边推他一边试图往后退,推拒间不小心咬到对方,她又连忙张开了牙齿,为难得不知所措又羞耻。
丛野对此没有半点心软,紧紧捏住她后颈,得寸进尺地顺着她后退的力道向她倾去。
两人的姿势陡然发生了个变化,姜甜蓦地停下了所有动作,僵直得像个棺材板,紧张得一动不敢动。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泡在了他的气息里,到处都能尝到他清冽野性的味道,像是占有欲极强的猛兽,霸道给她身上全都标记上自己的味道。
随后,丛野再次放开了她,用手臂撑起一点身体,低头在她耳边重复问:“还是那种感觉?嗯?”
姜甜求生欲极强地连忙摇头,温软的声音都带了点颤音:“不……不是!”
丛野略弯,带起一点满意的笑,黑幕盯着她湿润的眼睛问:“告诉我,什么感觉?”
“我……”姜甜羞耻地无法真的将感觉形容出来,摇摇头,目光祈求地望着他,可怜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你别这样……”
难道要她说自己喜欢这样吗?她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口。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决定不喜欢自己了吗?为什么突然又这样对她?她不明白又委屈,男人都这样善变吗?
丛野一挑眉,握住她后颈的手动了动,拇指轻按了下她略微红肿的唇,他目光漫不经心,暗哑的嗓音懒洋洋地拖着:“不知道啊……”
下一秒,他再次落了下来,用力啄了口,随后放过她可怜的唇,流连到脸颊,耳后。他握住了姜甜的手置于她头侧,长指强势挤进她的指缝间,缓缓握紧,暧昧非常。
姜甜被带过的电流激得浑身颤抖,莫名觉得比刚才更加地危险,终于忍无可忍地哭了出来,她空余的手推了推丛野的肩,小声地啜泣哽咽:“你别……”
她没想到他今晚会这样逼她,以前他总是嘴上不把门儿,但从来都会保持合适的距离,半点不会让她感到不适。
今晚,却像某种被放出囚笼的野兽一样,本性暴露。
丛野不太意外地看向她脸颊的眼泪,比他预料的要晚得多,看来情况远比他猜测的要更理想。
随后,他怜惜地吻上姜甜脸颊的泪痕,将眼泪吻去,微涩的味道在唇边绽开,他却觉得是甜的。
姜甜以为他那么不喜欢爱哭的女人,自己哭了,他一定会停止,没想到他这么变态,连自己的眼泪都吃,越想越委屈,她哭得更凶了。
眼泪决堤一样,从浅色湖泊一涌而下,止也止不住。
丛野动作顿了顿,仅剩的良心终于驱使他坐了起来,将小姑娘捞进怀里,“虚情假意”地拍着背轻哄:“别哭,我不亲了就是。”听起来一点诚意也没。
他越发觉得自己过去就是个不懂人间极乐的棒槌,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原来女孩子哭起来也这么好看?
甚至禽兽地觉得,越看她哭,他越想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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