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是看着明台长大地,哪怕之前不确定,现在也十分清楚了,明台心智坚定,劝是劝不回来的了。
黎叔也跟明镜说了明台最近就要转移的事,她虽然不舍,但也知道明台这样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尽快离开才是正确的,心里却仍然舍不得。
等明镜给明台洗了头,阿诚才又机会跟明台说话。
明台此时已经反应过来这是个局,他以为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明楼策划实施的,所以硬脾气又犯了,伤还没好就跟阿诚动起手来,房间里东西摔了一地。
要不是黎叔拦着,明镜就冲上去了。
楼上房间里,阿诚揩了嘴角的血迹,看了一眼,睨着明台:“臭小子,下手还挺狠。”
明台不服气的抖了抖自己负伤的手指头,“要不是我受了伤,才不会放过你。”
“要不是看在你受伤,我才不会手下留情。”阿诚回敬他一句,随即走向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和一条手帕,“该说的我都说得差不多了,还有这个,曼丽托我转角给你的。”
明台憋着气,还是一把接了过来,“她为什么没来?”
“临时有事吧。”阿诚说。
信封里一张张,是他就给曼丽的那张,还有一张当时怕被发现所以没带走的照片,曼丽也一起放在了里面。
白色丝帕里包着一只怀表,也是他让曼丽帮忙保管的。
“曼丽在哪里?她到底为什么没过来?”明台问这句话的时候,阿诚正好看到那手帕上的图案。
素雅清丽的木槿花图案。
以及那张明台自己留下的纸条。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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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北平。
一辆汽车缓缓开进一条巷弄,车子停下,阿诚从驾驶座上下来拉开后座的门,明楼率先下车,然后转身扶着明镜的手。
明镜下车站定,同他俩一起左右打量,“这是什么地方?明台真的在这儿?”
“就是这里没错,”阿诚辨认了下方向朝前走,“明台发来的地址就是这里,大姐。”
明楼扶着明镜跟着阿诚走,明镜在五年前曾受了重伤,打那以后身子一向不太好,这回本来明楼也不打算让她跟着来的,不过明镜坚持,明楼也拿她没办法。
明台不在,他和阿诚还真哄不住明镜。
阿诚敲响了一处小院的木门,来开门的是个有点年纪的男人,将三人打量一遍,慢吞吞地问:“你们找谁?”
阿诚礼貌地问道:“打扰了,请问崔先生是住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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