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陪他吃蛋糕那天,禅院千流只切了很小的一角,并且用叉子撇开奶油,只尝了尝蛋糕体的味道。
他喝着有点冷掉的乳茶,蓦然回忆起电影里女主人公海鲜过敏的剧情。五条悟会忘记她乳糖不耐吗?
他没有问,因为对自己足够信心。
而实际上,五条悟在婚姻的头几年非常注意这个,出门用餐连芝士都没有点过。这两年,却已经把它全然丢到脑后了。
结婚纪念日在外工作,叫了精致的蛋糕外送和玫瑰花,配送员上门时,禅院千流都想直接拒收。
最后还是乖乖签字,次日将纹丝未动的蛋糕连盒一起喂给垃圾桶。
于是她有些意兴阑珊,晚上在五条悟希冀的目光中借口自己疲惫,推掉了例行的睡前聊天。
……
“千流让她继续做我的助理?”
“是的,五条先生。”
五条悟气笑了:“是吗?你确定?我会去问她的。”
见习HR有些忐忑地点头:“对。”
他一上班就直奔人事部办公室,提出让禅院绘理转岗。而见习期的HR没太睡醒,直接把疑惑说了出来:“前些天绘理小姐本人也来提过,不过千流小姐说让她继续任职哎……”
这无疑激怒了五条悟,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见习HR试图补救,眼神飘忽地说:“当然,我会把您的诉求重新提交上去……”
“不用了……”五条悟斩钉截铁地说,“就当我没有来说过这件事,别告诉任何人。”
他沉着脸,冰蓝的瞳孔里仿佛酝酿着一场风暴。
见习HR忙不迭点头说一定一定,送他离开门外。
五条悟走回自己办公桌前的时候,仍然气得头昏,心口酸胀着,觉得自己方才的模样必然很可笑,燃起不服输的倔强来——
行啊,那就如她所想。
反正禅院千流迟早会后悔的。
他生着闷气,打开文件簿乱看一通,印刷在白纸上的墨点没一点能进脑子,也不知道在跟谁较真,硬是坐了半个多小时,依然觉得非常生气。
五条悟推开门,左侧助理桌边的禅院绘理正在补妆,对着小镜子描唇彩,被他吓了一跳,差点手抖折断了口红。
她先是心疼地观察口红膏体,迅速瞥向他,说悟先生,早。
把口红收到桌板下偷偷旋回去,像是上课偷吃零食被抓到的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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