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看医生?”五条悟问。
按照他对禅院千流的了解,她是个效率至上主义者,打一针退烧比吃药要来得快得多,她应该会选择前者。
她说:“不要。”
他帮禅院千流掖了掖被角,抚摸她散落在枕巾上海藻般的长发:“为什么?”
“反正不要。”
“快说,我想知道。”
“我困了,要睡觉了,悟君快走吧。”
“你不告诉我,我就在这盯着你。”
于是禅院千流探出头来,和他对视片刻,见他确实有求知到底的意思,只能小声承认了真相:“硝子的反转术式不能治疗感冒发烧,她打针很疼。”
五条悟:“……?”
“哈哈哈——”
面对他的大声嘲笑,禅院千流认命地用被子盖住脸,羞耻地闭眼。
“噗……对不起……但我忍不住……哈哈哈……”
五条悟笑够了,将她蒙面的被子拉下,压到下巴,盯着她微红的脸颊看:“所以呢?为什么不换个医生。”
禅院千流不理他,警告道:“不许告诉硝子。”
“哦,原来是怕被硝子发现自己害怕打针?”
禅院千流:“……”
尽管还想再嘲笑一会儿,但考虑到她需要休息,五条悟乖乖离开了卧室,坐上坂本的车。
天才学什么都很快,尽管是第一次上手,五条悟依然将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
他代行了一部分禅院千流的职责,又把工作分门别类,分别交给适合的人去处理。
至于剩下的,能延后的就推,不能推迟的就带回去。
他在想要不要回去做点适合病人吃的餐饭,很快将心动的念头付诸实践,早早溜号去了沃尔玛买食材。
等五条悟回家的时候,禅院千流睡得安稳,脸蛋红扑扑的,眉心却紧紧皱着。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已经退烧了——尽管不需要这个动作也完全可以判定。但摸了额头可以顺利成章捏捏她的颊肉。
禅院千流分明不是幼态的长相,闭眼时却显得格外少女,细嫩的月白皮肤看不出一点点年龄的痕迹。她的庄重和矜贵感大多来自神态和动作,冷淡疏离,浑然天成。
五条悟想到她说自己曾在并盛中学兼任美术老师,猜测大概全校一半的男同学都得暗恋她,有点不爽;
但想到她一心只惦记着高专的那个白毛,又开心了起来,开心到一半想着“这好像也不关老子事啊?”
就这么矛盾着,他帮禅院千流擦掉额角的汗,又摸了摸她绸缎般的头发,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皱眉,感觉自己多少有点精神分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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