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几秒,经纪人平静说:“没什么,我开玩笑呢。你记得把卧室门反锁。”
我说好的。
挂了电话,觉得经纪人被我这么多年来的憨逼操作弄得有点神经质,颇有点内疚。我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无非担心我的贞操问题。
但是五条悟是什么人,我倒贴给他一个亿让他来睡我,别人听闻这件事都还要直拍大腿说我赚了她还能排队倒贴吗。
所以这事纯属不可能。
谁知道晚上睡觉前,五条悟忽然跑过来问我要不要行使属于金主的权利。
我脑子绕了两圈,才慢半拍反应过来,我以分期付款每天十块钱的价格把这人包养了。
我犹犹豫豫地说:“我这样显得特趁火打劫,还是不好吧。”
他十分大度,热情地说:“咋俩谁跟谁,别客气。”
我说:“你真的坚持吗?”
五条悟诚恳地握着我的手,蓝眼睛特别真诚,说他坚持得不能再坚持了。
我没办法,只好带他去阳台的挂烫机和礼服裙前,真挚地说:“谢谢你,悟。”
像我这样的十八线小演员,出席首映会能有一家品牌借我衣服都算是我经纪人人脉广有排面,如果皱巴巴送回去,可能下次只得自己买礼服。但是熨烫这种高定礼服需得一丝不苟,很耗时间和精力,拍戏三个月,我已经很累。
现如今有不花钱的苦力,五条悟实乃大好人也。
五条悟沉默了很长时间,问我:“都是包养金主的关系了,你不想来点成人一点的东西吗?”
我有点害羞,看着他的眼睛脸红红地说:“你要陪我一起去社区做义工吗?”
只有年满十八岁才准去呢。
五条悟漂亮的脸扭曲了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我很熟悉,经纪人经常这样看着我,在我也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的时候。
“不用了,谢谢。”他很有礼貌地说。
那之后我去睡觉了。第二天醒来发现五条悟含着我的牙刷在咕噜噜刷牙。看到我欲言又止的目光还舔了一下。
我没有想到他居然穷到这个地步了,牙刷都要共用。就连我都没这么穷过。
我心生愧疚,立刻掏出手机咬牙大出血,给他多打了五块钱。
这天我没什么通告,难得的是五条悟这样的大忙人也没事在家。
他说:“这两天破产了避避风头。”
我点了点头,狗仔的确很恼人,虽然对我来说这是完全体会不到的幸福烦恼。
我说:“既然今天没事,不如我们一起来看电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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