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亏了这样的际遇,我才会接任审神者这么麻烦的工作,才有机会遇到你。所以……也不全是坏的吧。”
“我倒是情愿你没遇到这些。”龟甲贞宗低声说道:“哪怕不来当审神者也好,不会遇到我也好,不用经历那么多苦难就好了,像寻常人一样。”
“结果你都看到了啊……我那个时候的狼狈样子。”池小言轻轻叹了句,语气却还是带着笑意的,“啊,我其实一直很想把那段事情都忘掉的。但是忘掉就够了,那些经历本身就是我的一部分,如果没经历过的话,我也就不是我了。”
她轻轻在龟甲的肩头蹭了下。
“不过果然还是很在意啊,仇人跟自己有血缘关系这件事情,说起来都让人觉得狗血。”
“会觉得难以下手吗?”龟甲贞宗问道。
“那倒不是。”池小言说道,“毕竟那也算是个极品人渣了,流着那样血液的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别这么说。”龟甲贞宗蹭了下池小言的耳垂,“你是个好孩子。”
“我确实不该把自己的薄情和神经质归咎于他身上。”池小言轻笑了一声,“复仇什么的,肯定是要完成的。”
“所以我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想杀死我也是对的,不然他肯定会被我杀死。”
唇角忽然传来了柔软的触感,接着,整个嘴唇便被彻底占据,和着温热的吐息不断研磨探索着。池小言轻哼了一下,带着些许鼻音,似乎是想要抗议,但对方却丝毫不给她机会。他小心却又有些蛮横地剥夺着眼前少女口腔里的空气,他的舌尖轻轻扫过对方的口腔,引得身前的少女彻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于是池小言只能在龟甲贞宗的撩拨下被动地回应着对方的动作。良久,龟甲贞宗终于稍微退开了些许距离,池小言也总算有了喘息的机会。两人的唇间还连着若有若无的垂丝,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并不能看得真切。
“不管您要做什么,我都会陪在您的身边的。主人。”
气氛暧昧得刚好。
偏在这样的时候,不远处的营帐帘忽然被挑了开,里面昏暗到让人几乎都要忽略的灯光隐隐约约透了出来。而伴着自帐帘里的光线一并出现的还有一道身影。
柔柔软软的矮小身影。
“二位在这里也站了许久,外面天冷,不妨到屋里坐坐。”那人轻轻启唇,声音十分温婉动听。
而这样的声音在池小言听来却多少有些可怕了。她的动作不由得有些僵硬。微微转回头,她果然望见了站立在不远处的那个女子。
静御前。
原来这里是静御前被安置的营帐吗?可周围为什么连个巡视的守卫也没有?
“他们知道我无力独身逃走,又觉得我是女子,多有不便,所以便将我独自安置在这里了。”进屋之后,静御前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给池小言和龟甲各自倒了杯水:“这里没什么茶叶,但好歹可以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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