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见空又问:“听说谢伯伯有个儿子跟我同校,年龄好像也差不多,怎么今天没跟您一块来?”
提起谢祈,谢继成脸上的神情有些微凝滞。
池弘毅听闻倒很感兴趣:“是吗,那还真是有缘啊。”
谢继成干笑两声,接着把话题转到别处。
池鸢听两人开始讨论公事,按耐不下心头的焦急,频频垂眼去看时间,她心不在焉,以至于错过了一些前言。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见池弘毅对她说:“...前不久你不是对拍视频这一块挺感兴趣,你谢伯伯的公司在这方面很有造诣,以后有空可以多去交流交流。”
池鸢冲对面的人笑了笑,意有所指道:“我是没问题啊,只怕人家看不上我。”
谢继成闻言没做声,捏着酒杯转往别处,动作有点不太自然。
池弘毅也只是就着话题随口一说,并未真的有这个意思。
后面的时间里,又有其他人过来敬酒,池鸢懒得应酬,趁着人多浑水摸鱼,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偷偷溜走。
好不容易从会场出来,她直接去门口拦了辆车。
很快,计程车停在小区楼下,池鸢拎着裙子往前跑,全然不顾身边经过的目光。
碰巧下楼来买东西的殷宋宋撞见她,在身后喊:“鸢鸢你跑什么——”
接着是殷武吊儿郎当的声音:“鸢爷你家着火了啊...”
池鸢理都不理,海蓝色的轻纱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在夜色中飘扬,像刚丢了水晶鞋,从舞会上逃脱的灰姑娘。
直到耳边的喧嚣声逐渐远离,她爬上楼,飞快冲向家对面的那扇门。
房门拉开,倾泻出屋内的一室和暖。
家里的灯开着,徐靳寒正在厨房煮面。
他听见动静走出来,在玄关见到她,短暂的惊讶过后又瞬间拧眉,拿过衣架旁的外套给她裹上,“怎么穿成这样就回来了,不冷?”
池鸢没说话,推开外套,拉过他的手把人摁在沙发上,随后捻起他的毛衣下摆。
伤口就在腰线上方,被白色的纱布裹住,因为拉扯动作,中间隐隐有血丝渗出来。
她眼眶倏然红了,一滴泪砸在徐靳寒的手背上。
见状,他大概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握住她的手,将衣摆放下,“别看了。”
池鸢深吸口气,胡乱擦掉眼泪,准备去房间拿医药箱:“我帮你换药。”
“不急。”徐靳寒想要站起来,又被池鸢摁着坐回去,他只好抓住她的手问,“陪我坐一会,嗯?”
池鸢别过脸,飞快地抹了把脸,声音闷闷地:“我去换个衣服,穿裙子不方便。”
“换什么,现在就最好。”刚说完,男人手腕使力将人拉过来,池鸢没站稳倒下去,正好被他搂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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