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瑛直接被气笑:“你自己会负责?好,那从今天开始你的事我一概不管,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立刻给我滚,看着你我就心烦!”
到了这个地步,颜殊黛也不甘示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拎起包包就准备走人。
母女俩的脾气一上来,沈龄舟是劝也劝不了,拦也拦不住,在一旁干着急。
见颜殊黛要走,他连忙追上去,没走两步后头就传来颜瑛的夹杂着冰刀怒火的声音:“她要走就让她走,以后也别回来了!”
颜殊黛哪能听不到,动作随之一顿,然后又加快了脚步。
沈龄舟看着女儿很快消失在玄关屏风后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回到沙发边坐下,对颜瑛说:“你这又是何必呢?直接把人给气走了,明明心里天天记挂着。她来了不就代表愿意退一步了嘛,你怎么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和她聊聊,非要吵得不欢而散?”
颜殊黛这一走,颜瑛也冷静了不少,刚才确实是她冲动了,但嘴上还是不承认:“是我非要和她吵的吗?你没看她那什么态度,我好好说她听得进去?”
沈龄舟深谙妻子刀子嘴豆腐心的暴躁性子,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安抚着,又开始做调解工作:“那你话也不能说得那么重啊,殊殊脸色一下就变了,心里该有多难受。她的想法是偏激了些,但总归也是为了公司……”
颜瑛脸上染上几分懊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火一上来就什么都顾不了了。我是真怕她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你说她胆子怎么那么大啊,结婚这样的大事都能当儿戏?”
沈龄舟宽慰道:“你也别太担心,我再和她说说,她也不是不知利害轻重的小孩,自己会把握好的。明天在公司遇到,你也别对她发脾气了。”
“这个我知道,我也就是在家里说她几句,在外面肯定会给她留面子的。”颜瑛说,过了会又忍不住叹气,“你说颜玉现在发展得也挺好的,她何苦拿自己的幸福去赌呢?我和颜玉都不需要她这么做,也从来没想过要她和谁家的儿子联姻。我宁愿颜玉破产,也不愿意牺牲她一辈子的幸福。”
其实颜瑛又怎么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基业,担忧颜玉的将来?
她自从父母离婚后便一直跟着母亲颜知礼,那时她才三岁,看尽了母亲如何为颜玉奔波打拼,放弃原本千金小姐和富家太太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不辞辛劳才打下的江山。
所以这三十年来,她对颜殊黛高要求高标准,为颜玉培养一个优秀的新继承人。
怕她过于依赖父母,于是从小就将她放在奶奶那里,直到高中才接回鼎湖,一家三口同住。
颜殊黛也没有令她失望,理性冷静,独立自主,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将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自她上任以来规模扩大了一倍不止。
直到这件事发生之前,她还想着明年就彻底放手,将公司全权交给颜殊黛管理,自己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享受养花赏月的老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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