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诧异地往后看了一眼,新人怎么都不说话?还认生啊?他给人开过不少婚车,人家新婚小两口不说甜甜蜜蜜至少看对方一眼就羞涩的不敢对视,这二位,一个赛一个冷静。
陈曼曼清清嗓子:“……你帮我看下头发乱了没。”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以前从殿下到王爷到陛下,现在改头换面连时代都变了,虽说长相和以前有几分相似,但找不回那时的感觉了。
不过不管前尘往事,这一次是陈曼曼主动选择和这个人绑在一起,陈曼曼想要不要想个亲昵的称呼,总不能叫我家老骆吧?她本就是扭过身让骆致成检查盘发,目光自然看的车窗外,陡然见到一对陌生又熟悉的男女,脑袋里那些暧昧想法瞬间消散。
哟,回来了啊。
一旁,骆致成侧身靠近,他身上带一些烟草气息,看过她整齐的乌发和那蹙红花,顿了顿才答:“没有。”
可是陈曼曼却没有应声。
此时花车在路口停顿,路边更换电线桩有些拥堵,再加上马路上行人自行车居多,小汽车属于少数司机得避让。
骆致成顺着陈曼曼的视线看去,车窗外正对着一双陌生男女的脸,两人风尘仆仆手里还提着行李,像是刚从边远地区回来的知青,近来很多这副模样的知青男女回城,再者他们的花车前面就是一辆公交车,车从火车站过来,副食品厂家属院只有最后一个站台能坐这辆公交。
陌生女人惊呼:“陈曼曼?!”
陌生男人也讶异的朝花车看来,瞳孔放大的同时有些震惊恼怒。
马路上拥堵的人群散开,人们好心为花车让道,司机一边道谢一边踩下油门,陈曼曼收回目光冷哼一声,又有些快意。
电光火石之间,骆致成明白了陌生男人的身份,绷紧下颌看向前方,并不提醒陈曼曼刚才提起的话题。
花车走远,陈红兰不顾一切快步往副食品厂家属院跑,商建平不明所以,提起陈红兰落下的行李跟上去,如果不是陈红兰提议他才不会巴巴跟到副食品厂家属院来,这女人发什么疯?
等陈红兰跑道家属院的筒子楼只看到满地鞭炮纸屑,还有人门上没拆的喜字。
陈老太大惊喜:“红兰,你回来了?”
但是陈红兰顾不得寒暄直奔主题:“奶奶,这是谁结婚?”
“陈曼曼啊,她也不知道怎么找了个对象要结婚,接触还不到俩月就嫁过去给人家爷爷冲喜去了!”陈老太看到跟着陈红兰过来的商建平,挤挤眼低声说:“陈曼曼结婚也好,跟建平这桩婚事就是你的了。”
陈红兰气的跺跺脚:“奶奶,你知道什么!”
她前世和商建平结婚后过得不幸福,公婆嫌贫爱富处处挑剔,商建平人到中年移情别恋,陈红兰又只生了个女儿,离婚后连女儿也不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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