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每个病娇身后都垂着一根黑化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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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澪叁】:
嗯?你问我为什么要诱导司徒绫和与她亲生哥哥发生性关系?
说得真难听,我只是遵从了她内心最深切的愿望……或者是,欲望?
尽管司徒锦本来确实有机会利用袁晓晓从而彻底挣脱这个罪恶的泥沼,而我也的确能够促使司徒绫产生意图挽回席远寒的决心,但,因为他们真的是一套很特别的珍藏呀?
在面对自己哥哥时,挣扎在自己对于他的爱与恨之中的、频临发狂的妹妹;在面对自己妹妹时,为她而挣扎在自己的人与兽之中的、几欲发狂的哥哥。
我可是非常的期待——
他们真正的发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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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将尽,火烧一样的霞红映窗而落,隔着浮动的云翳游曳于床笫之间,衬着甘蓝色的被褥仿若妖魔丛生,而在这群魔乱舞之内——
那只无害的、可爱的,又无辜的幼猫慢慢地睁开了眼。
残红如血,甘蓝若夜,由云翳构成的妖魔纷纷垂首向窗内探出身子,却在形成了爪与牙的一瞬又依次退避。它们匆匆掠过它的皮毛,就像是环伺着纯洁的罪恶,就像是欲将罪恶拱向神位的门徒,妖魔们安静地触摸着她年轻而美好的肉体,敬畏地注视着出现于那具白皙躯壳之上无比肮脏的瑰丽。
血亲乱伦、兄妹相奸。
温暖而柔软的被褥竭力地挽留着她即将清醒的意识。幼猫揉了揉眼,神思不属地打出个哈欠,紧接着便木愣愣地兀自游神,直到它再次被疲倦与困乏完全的捕获。她闭上眼睛。幼猫在似醒非醒间备受煎熬地胡乱磨蹭着甘蓝色的被褥。她在做梦。幼猫也正在做梦。存在于梦境内的少年轻而易举地侵入了她的意识。幼猫在梦中流溢出极为短促的呼吸。梦境里的少年令她背对着他趴在沙发上。幼猫陷入巨大的玩具熊中近乎苟且地忐忑攀抓。她被他肆意地玩弄着,坚挺的巨物毫不留情地鞭挞着她的后穴。幼猫扭动着身体。她在哭泣。幼猫吐出放荡而婉转的嘤咛。
‘……哥哥、哥哥。’
她在梦中尖叫。幼猫在少年的伺弄之中克制不住地朝他撒娇。她翻身逃避梦的侵袭。幼猫高兴地晃荡着尾巴。她在流水。它在发情。她想要他。它需要他彻底的占有它。幼猫欲拒还迎地接受着来自少年的奸淫。她无意识地将手指探入自己的私处。
“……哥哥。”
少年在她的梦中慢慢撤出她的后穴,随即又将他胯下的巨物对准她的女穴。他一点一点的嵌入她。她一点一点的被快感和惶恐侵入——
黑发少女惊慌地张开眼。
正在翕张着的花唇快速地跳动,转眼逼着她纵上一层层空幻的虚空。
她从虚空中坠落。
幼猫“碰”地一声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她颤抖地看着它被摔得血肉模糊,心里顿时渗入一种寒意。
它哀鸣,可怜兮兮地抽搐,然后抽搐着、抽搐着,最后就不动了。
没人会可怜它。
没人会可怜她。
红与蓝并入夜晚,霞光与云翳潜入黑暗,因梦而惊醒的黑发少女倏然面色惨白,她捂住自己的嘴,像只受惊的猫一般跳下床,一下子冲向了盥洗室,房间里蓦然只剩下凌乱的脚步声,以及随后骤然响起的水流声。
【还活着?】
她听到澪叁在她的意识里朝她问话。但她现在几乎都快听不清对方到底在和她说些什么。她看着镜子里的她自己。镜中的少女狼狈地喘着气,满身都盛放着情欲的气息。她为此几欲全身作呕。恶心。她只能抓住这个想法。去死。她甚至希望她能把自己的胃给挖出来。
【要不是我知道我自己在小黑屋里只待了一会,】澪叁停顿了下,忍不住戏谑道,【而你哥哥也没有真的干你,我会以为我错过了你成功受孕的消息。】
〖闭嘴。〗司徒绫止住了反胃的冲动。
她冷冷地瞪视着镜子中的黑发少女,既像是在瞪视着那个满身暧昧印记的她自己,又像是在瞪视着寄生于她体内的另一个自己。
【认真的?原来你还有比较正常的反应。】澪叁在她的意识里挑了挑眉,【那么现在你想怎么办?我们应该已经可以确认哥哥肯定是对“我”动了那种奇妙的心思……所以,其他的事情也可以一一确定了,对吧?】
〖……再说吧。〗司徒绫疲倦地答道。
她走进了浴室隔间,拧开花洒,任温度适宜的热水渐渐地淋满她的全身。
【为防止你从没想过这点,】澪叁无聊地对着自己的手指,【啊,你其实刚刚想到了——那么,哥哥他到底有没有在这个房间里安装了监控摄像头呢?如果他有,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解释我先前趴在盥洗台上止不住恶心的样子?】
〖我为什么就要解释?〗司徒绫冷不防地碰倒了一瓶沐浴露。
她镇定地捡起它,然后挤出一点再涂满她自己的身体,〖……我不能、我不可以,我不应该将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算到我哥哥,甚至是席远寒和袁晓晓的头上,也许、也许……我还有机会改变,现实已经改变了,我不会再对席远寒与袁晓晓的事情如噎在喉,我能够获得一个崭新的、足够平静的未来……这只是一场噩梦罢了,我不必因为我的那些耿耿于怀而沉湎于其中,我不该、不该让哥哥陷进……〗
【不是你,就是袁晓晓。】澪叁打断了她的假设,【他会被袁晓晓吸引,这是命中注定,而你就是那个他受袁晓晓吸引的诱因,难道你从来就没发现袁晓晓与你小时候的样子其实有几分肖似吗?】
〖……什么?〗
黑发少女茫然地张开唇,转身便见镜中少女眼神里缓缓倾泻出的,模糊又深戾的泪意。
“哥哥……”
另一种由内向外所涌上的恶心感突然击中了她,几乎是瞬间就完全盖过了她针对于自己的惧意——她害怕她想要她哥哥。她害怕她可能会做出令她无法挽回的决定。她害怕她真的能够得到她想要的哥哥。她害怕她哥哥——她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恶心,她对他们的关系感到恶心,她对她哥哥感到恶心——但那远不比她哥哥是因为单纯的喜欢上袁晓晓而选择舍弃她更令她感到由衷的、无比的恶心。而比这更恶心的是,移情。代替品最终胜过原有物的典型桥段。这股纯然的恶心感裹夹着极深极深的恶意慢慢冲上她的心头,竟令她忽然产生一丝笑意。
“哥哥……哥哥……”
黑发少女在眩然作呕间死死地咬牙支撑着她自己。
‘你亲亲我、你亲亲我呀……’
死去的幼猫突然动了动。起先是尾巴,然后是四肢——
它的尸身缓缓地挣扎起身。她的身体慢慢地向下滑落。
没人可怜它。没人认为它可爱。没人可怜她,没人认为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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