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吵到陆砚安,也没怎么敢大动,第二天起来,她打着哈欠,整个人更蔫了。
然后她看到陆砚安的脸,苍白又虚弱,眼底还泛着青。
明明没睡好的是她,他怎么也一副一晚上没睡的样子?昨天晚上他分明一点动静也没有啊,她还以为他睡得很熟呢。
“慢慢没睡好吗?”男人突然温柔询问。
苏慢慢略显委屈,“有一点。”
“哦。”
苏慢慢:???
然后呢?就这样?你的圣母属性呢?消失了?
原本以为男人会问,“慢慢,你为什么会没有睡好的”的苏慢慢见男人反应如此冷淡,登时就觉得心口很堵,更委屈了。
这一日,苏慢慢都蔫不拉几的,像棵被打蔫了的小白菜。
而陆砚安似乎是又毒气上头,一日都没怎么跟她说话。
苏慢慢觉得无聊,就出去遛弯了。
女子一走,便有黑衣人翻窗而入。
“公子。”黑衣人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陆砚安。
“这是什么?”
“石头。”
陆砚安轻轻瞥一眼黑衣人,仿佛在说,“这还用你说?”
黑衣人立刻解释,“是苏慢慢给宋明理的石头,说值七两银子,是李妈妈的东西,可李妈妈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
陆砚安摸着石头,突兀笑出了声。
黑衣人:???
男人将石头抛还给黑衣人,然后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问,“昨晚上的被褥,你放哪了?”
黑衣人:???
苏慢慢溜达完回来,看到了堆在罗汉榻上的被褥,喜出望外。
她原本还想厚着脸皮问晚星要的。
“昨日被褥拿出去晒洗,我忘记让他们拿回来了,委屈慢慢了。”闭目养神了一日的男人终于又恢复了那副温柔和善的表情。
呜呜呜,她真的好委屈,她睡不惯硬板床。
第7章
陆砚安修养了几日,脸色依旧苍白病态,一副随时就能一命呜呼的样子。他坐在床头,那盏永不熄灭的床头灯下,不断循环:捻佛珠,看书,看书,捻佛珠。
仿佛一个娱乐活动极度匮乏的深度社恐宅男。
与此同时,江画纱开始向男主展示她身为现代人的魅力。
比如。
“大公子,我看您整日坐在床上,连太阳都见不到,这对身体很不好。”说着,江画纱取出自己画的一幅图递给陆砚安,“这是我给您画的轮椅。”
哦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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