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将军府的准姑爷啊,若是出了什么事,小姐成寡……呸,小厮赶紧制止了自己这在危险边缘疯狂试探的想法。
正思忖着要不要偷偷溜回府知会小姐时,只听小王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秦照大步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陈宴的肩膀,戏谑道:“喏,瞧瞧你,还当真了是吧?虽说是要当将军府女婿的人了,但可不能干涉我和糖糖的交情哦,不然,我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这桩婚事。”
秦照说得轻巧,语气也是一贯的不着调。
就在此时,卫棠闻讯走了出来,正巧听见了这番言论,不知道哪句话试图在老虎嘴里拔牙,她的脸色瞬间从晴空万里转为乌云密布,随后借着府门口的青石门槛,脚下发力。
一道残影在陈宴眼前掠过,只余一阵似有似无的馨香。
卫棠的手指径直攥上了秦照的衣领,嘴里嚷着:“反对这桩婚事?秦照,我借你十个胆,看你敢不敢?”
秦照一时不察,踉跄了好几步,紧接着被抵在了将军府门口的老槐树树干上,而卫棠则是平稳地落在地上。
任谁看了都得夸赞一句,卫大小姐轻功了得。
“不敢,不敢,我只是说笑,姑奶奶饶了我吧。”秦照连忙求饶,虽然面前的女子矮了他一大截,但是论这雄赳赳的气势,他自然是比不得。
“这还差不多。”卫棠松开手,随后拍了拍手掌心,余光瞥到立在一旁的陈宴后,机械地转回头,重新看向了“罪魁祸首”,冷笑一声。
秦照只觉得一道骇人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垂眸看去,瞧见了卫棠脸上那个僵硬无比的笑容和满含幽怨杀人般的目光。
卫棠深吸一口气,一瞬之间切换了脸色,转过身小跑着到陈宴身前,双手背在身后,仰起头一脸乖巧地问道:“宴哥哥怎么还没走啊?”
都怪秦照干的好事,等宴哥哥走了,她再好好修理他一顿。
还有,方才……方才不会把宴哥哥吓到了吧,宴哥哥会不会觉得自己与一只母老虎定了亲?
秦照虽看不清卫棠的脸色,但光看她眼下这区别对待的热乎劲,便觉得心口被划了无数道血淋淋的口子,随即便捂着“伤处”,倚靠在树干上,佯装受伤。
紧接着,又对着卫棠的背影龇牙咧嘴,一副饱受欺凌却敢怒不敢言的可怜模样。
方才那一出,陈宴算是明白秦照左不过就是开个玩笑罢了,照兄这人平素就如此,他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眼下,见棠妹一脸心虚的模样,联想那日她言明心中顾虑的那番话,隐约猜到了什么,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后,伸出手揉了揉面前人的头发,笑道:“棠妹的功夫真好,改日可否教某?”
“自然。”卫棠见宴哥哥面上自然,瞧着不像介怀的模样,如释重负地重重点了点头。
看来,宴哥哥说的是真的,在他面前,她只需做自己便好了。无论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宴哥哥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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