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沈边舟长长地叹了口气。
从最开始的合作意图,到现在无时无刻的想起,他很清楚自己心理的变化,没有人会对自己的合作对象有这么多心思。
他喜欢桑南隅。
但他吃不准桑南隅是怎么想的。
沈边舟三番两次小心翼翼地试探,对方也没有作出过任何多余的反应,他从她的反应之中看不出任何她可能喜欢上他的端倪。
“出来了。”沈边舟带来的人一直在密切关注仓库那边的动向,一见到沈从献露头,便立刻报告给沈边舟。
沈边舟收起手机,看着仓库的方向微微眯了下眼睛,“走。”
沈从献并不是一个人,跟在他身边的还有六名体格健壮保镖。
“想办法拖着,”沈边舟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外套脱下来扔在一边,“绝对不能让他们离开。”
沈边舟一共带了两个人,另外两个人分两边走,只听得砰砰两声响,两个保镖立刻冲上前将沈从献护住。
“分开走!”沈从献大喊道,“你们两个跟我走,其他人将剩下的人引开。”
沈从献被迫狼狈地往岸边走,只要他登上船就能够离开这里。
只要能走,他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沈从献咬着牙抱头快速朝前跑去,身后窜出来的两道身影一出现就引走了四个人,血色在身后弥漫开来,沈从献捂着自己的鼻子,紧接着便听到砰的一声响在耳边炸开,右胳膊一阵剧痛袭来,粘腻的血顺着他的胳膊滴落下来。
他狰狞地大喊一声,不顾一切地往前跑,就在他登上甲板的那一刻,身后两名保镖纷纷中弹落水。
沈从献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然而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目光愤恨地看着眼前的人。
“我就知道是你,”沈从献冷笑地看眼前突然出现的人,“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拦住我的人只有你。”
沈边舟静静地看着沈从献已经变得有些癫狂的样子,说道,“沈从献,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冷笑了声,“昔日的精英、骄子,现在就是这么一副样子。”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沈从献知道自己今天离开不了了,索性也不再继续往前走,“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沈从献的笑容讽刺,“你应该感谢我,没有我谁知道你能耐这么大?”
“所有人都觉得你不是我的竞争对手,只有我才能够真正看透你,”沈从献继续说道,“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也不可能一直屈居人下,你一时的伪装不代表可以伪装一辈子。只要你还活着,你永远都是我的威胁。”
所以他才一定要囚/禁沈边舟的母亲,只有他有把柄在他手中,才能投鼠忌器,才不敢轻易动手。只是棋差一招,他没想到那个女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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