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丫头,何必和个奴才对嘴。”贾申把嘴一歪:“我倒是忘了,咱们府上历来主不主奴不奴的事多了去了。”鸳鸯脸一白,她多年在老太太跟前得脸,等闲的主子不在眼里,可细究下来,奴大欺主可就不是什么好话,被直接杖毙也是有的。
“大老爷。”鸳鸯要解释清楚,可贾申会给他这个机会吗?他现在要的就是尽可能多的抓住贾母的小辫子,哪怕是她调教出来的丫头主仆不分,也可以让人联想到贾母见事不明嘛。
当下贾申也不理鸳鸯,只是对迎春说道:“刚才父亲告诉你不要孝顺,是真心话,左右孝顺不过是让人拿捏。”
刚刚呛了鸳鸯的迎春其实心里忐忑,生怕父亲责怪自己,毕竟是让老太太身边的红人没脸,虽然是为父亲好,可依他平日的做派,只会把自己推出去抵消老太太的怒火。谁知父亲竟一力承担下来。
“父亲,女儿要孝顺父亲母亲,一辈子。”这是此时迎春的真心话。别说是贾申了,就连邢夫人也没想到到这时迎春还能想着自己,毕竟活了这么大岁数,真话假话还是分得出来的。“好孩子。”邢夫人眼里也有了泪光。
“呵。”贾申才不会给人留脸:“合着你今天就会说这三个字是吧。”邢夫人懵比尴尬中,迎春默求邢夫人心理阴影面积中。
其实最尴尬的不是中枪不起的邢夫人,也不是数学不好的迎春,而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鸳鸯。静默片刻,鸳鸯白着脸默默伏身一礼,自己退了出来。
不退怎么办?明显这三人就没一个想搭理她的,可惜她在退的途中听见贾申对迎春说:“迎丫头,不管是去拜见谁,都要先给人见礼,才是大家子的体面,可不是最后不得不拜,让人徒增笑柄。”脚下一个踉跄,脸更白了一分。
“真孝顺,他是真孝顺,哪个是假孝顺?”贾母一下摔了杯子。此时贾母亲愤怒不假,也有一丝心虚,贾申有一点说的没有错,如果不能再用孝道压制贾赦(贾母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换了芯子),那这府里也就没有了平衡,她也就不再是宝塔尖上的老太太。想到此,忍不住狠狠刮了王熙凤一眼。
王熙凤本来想看贾申的笑话,谁知被迁怒,其实也不是被迁怒,要不是她抓尖要强,不想被一向看不起的大房下了脸面,非得想借贾母之手惩治一下贾申,贾母肯定不会在贾申刚醒过来就要召见,也就不会让贾母也跟着没脸。这时她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也是大房的人,她要抱紧贾母的大腿,她觉得在府里,只有老太太才是屹立不倒的存在。
“老祖宗。”
“还有什么事?”贾母的声音没有温度。
“二妹妹还在东院呢。”
“在....”贾母沉吟了一下“还是你想的周全,让人接你二妹妹回来吧,本来身子就弱,再过了病气就不好了。”贾母一脸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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