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雅盯着诸伏景光的眼睛,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他看着像是在模仿诸伏景光,效果却不伦不类。
“我不希望看见你为了职责所在那种东西,忍着不开心来靠近我,主动亲吻我,甚至和我发生关系。”
可雅几乎是牙咬切齿地在说:“我不介意你利用我,但是你不能,不能一边表现出来对我的感情,一边不信任我。”
诸伏景光闻言愣住了,而后骤然发怒。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他伸出手扯住可雅的领子,透蓝的眼睛被怒火烧得发亮,上挑的眼尾勾出凌厉的弧度,直直地看着可雅:“披着国家大义的妓女吗!”
“跟我在一起你明明不开心!”可雅像个胡搅蛮缠的孩子一样冲他低吼:“既然不开心为什么还要主动撩拨我!”
他吐出了那句曾经在脑海里转过却不以为然的话,用作伤害诸伏景光和自己的一柄利刃,“只要是对你的卧底任务有价值的目标,即使是我这种罪无可恕的烂人也可以勾引。诸伏景光,你是欠操吗?”
嘭!
可雅脸上挨了诸伏景光狠狠一拳。挨打的可雅没什么反应,打人的诸伏景光反而眼角通红嘴唇颤抖,看着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诸伏景光还在尽可能保持理智,但是声音里仍有些压不住的颤抖,他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
他把诸伏景光当什么人,这个问题可雅自己也回答不出来。
他本来以为可以轻易说出口的答案在如今的场合里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他的光,他的花儿,他的希望。
如果他真的这样看待诸伏景光,又何必因为诸伏景光职责所在的隐瞒和利用生气。
人会因为花朵把赖以生存的根系埋在土壤里不给人看而感到生气吗?
但是他好像并不是因为这种原因生气。他生气的其实是……是什么?
是诸伏景光因为那个问题失神伤到了自己。
是他不肯向自己求助。
是我帮不上他。
他愧疚于无能的自己,并且更加无能地把满心躁郁发泄到了诸伏景光的身上。
他果然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烂人。
可雅蠕动着嘴唇,眼泪没有预兆地流了下来,他无声地流着眼泪,一双沉郁的灰眼睛被泪水泡成散碎的铅砂。
“我把你……我希望你……爱人……对不起……”
诸伏景光看着这样的可雅,突然就没有了生气的力气。
他走上前抱住可雅,可雅把脸埋到他的肩膀,环住他的腰用力收紧手臂,像是再也不松手一般的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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