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清想起自己梦中所见,虽是梦,但却与眼前的一幕幕是那般像似,看着韦无冕失魂落魄的模样,她一颗心忽然便酸酸涨涨的难受起来。
她悄然转过窗棂出了房门,放缓了脚步走到韦无冕身旁,伸手从背后轻轻揽住了韦无冕的腰,“在想什么呢?”
“清清?”
韦无冕恍若如梦初醒,眼神刹那恢复了清明,他忽然转身一把抱住了宋真清,声音颤抖,“清清,清清,你不要离开我。”
夜来细细的风里夹着青草的泥土气息,还有……若有似无的酒香味,宋真清眉头一皱,伸手环住韦无冕的肩头,问道:“你饮了酒了?”
韦无冕酒量不行,便是宋真清的酒量也比他好些,所以他极少饮酒。
“唔,”韦无冕趴在宋真清耳窝边嘟囔了一句,“就用了一杯果酒。”
他不曾说,这杯酒是他的父亲逼他喝的。
“清清,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韦无冕低头凝视着宋真清,暗黑的眸子里晦涩难言。
他似乎是喝醉了,又似乎还是从前一般的执着痴傻。
宋真清仰头看着韦无冕,眸中闪过心疼,她轻抚韦无冕瘦削的面颊,喃道:“傻子,我都与你一道来了京城,又怎会离开你呢?”
“清清,无论以后怎样,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韦无冕似乎不放心执着的非要一个答案。
宋真清只当韦无冕今夜饮了酒,一时在说胡话,并未朝心里去,她只安抚似的拍了拍韦无冕的双颊,“好好,我答应你,无论你以后是贫还是富,我都对你不离不弃,好了吧?”
她虽爱财也爱吃贪玩,虽爱闹市的欢快,但也不是吃不得苦,守不得山中的清贫,她既什么都能做到,又何惧贫还是富呢?
宋真清有时也觉得自己爱上韦无冕这个傻子挺不可思议的,但是爱就爱了,哪里有那么多理由,他们既能共甘自然也可同苦。
嘿,只要韦无冕不变心不做出什么人神共愤天理难容之事,不离不弃她还是做得到的。
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韦无冕浑身顿时放松下来,但仍死死的揽着宋真清不放手。
宋真清见状,猜他今晚在长公主府过的并不愉快,但此时也不是追问的时候,遂拉着他在荷塘边的青草地上坐了下来。
她让韦无冕躺在自己腿上,一边轻抚着韦无冕的发,一边安抚他,“我们说会话好不好?”
“好,清清,”韦无冕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了宋真清膝上,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闲聊。
从在岭南初遇韦无冕被宋真清踢了一脚掉到河里差点去了半条命,到在南安城被小树设计,两人一个落入陷阱一个被蛇咬伤,再到漂泊大海,回到凤阳,两人絮絮叨叨直说了半宿。
夜火阑珊,蛐蛐婉转低吟,宋真清打了个呵欠,这几月一直在赶路,她身心俱疲下难免有些劳累,又在这般寂静的夜里,身边躺着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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