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宁王近日一腔怒意郁结在听闻这些后稍稍缓解,他对朱厚照所做的恼怒只有夺了他的皇位才能 雪恨!
“那王爷,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单周看着白衣拂雪般清俊的人,不忍打扰他的休息,斟酌着问道,王 爷的才情若在乎花前月下,不知会演绎出何等风流快意的韵事。宁王最情杀伐决断执掌江山,“我们暂且在 此处旁观,看朝廷大军如何调度。”
“可是,王爷,藩地……”
“你是在担心身为藩王不回藩地,朝廷会追究降罪?”宁王困意消散,他低声笑道,“本王只要不在宫 中,在哪里都没有区别。”偏要让朱厚照寻不到。
单周一时不明这些话的含义。
“本王就在此地,本王笃定瓦剌大军一定会进攻,届时朝廷大军出征,本王乘乱南下占了应天府!”宁 王说的铿锵有力。
年节草草度过,朱厚照一改之前勤于政事,原本凌晨便起,上朝听政,午后经筵,晚间批阅奏折,若和 内阁票拟有异议,再宣召大臣乾清宫商议。而如今的天子嬉戏游弋于武事狩猎,沉迷于享受,这日他正在承 天门城楼,看着紫禁城内的花灯被宫人们一一卸下,自当年梅龙镇遇见宁王的那一晚,他对花灯便有了偏执 的喜爱,每年宫中都会投其所好装点形制各异的灯笼,今年亦然,朱厚照每每夜晚一人在禁宫内院中,独酌 观赏,等黄晟找到他时,西边落日余晖没入地面,“皇上,太傅和众位尚书大人都在等您呢。”
朱厚照贪恋般看了几眼南方,回到了乾清宫议事,瓦剌六万大军已经开拔,老可汗亲自领兵分几路攻 打,众人忧心忡忡,商谈对策,巫大勇更是觉得边军人马不够调遣,始终愁苦着一张脸。
朱厚照耐心的听他们各个大吐苦水后,才正襟危坐道,“太傅,朕记得你曾说过,‘打手板我在行,打 仗我不行’,那么,朕找一个打仗厉害的人出征,然后将你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封号转封给他,可以么。”
方才还吵吵嚷嚷的众人一时噤声,这个封号是先帝赐给不懂的,虽然只是虚衔,但无疑是不懂的护身符 也是皇上信赖的证明,现在借口要剥夺,这不似友善仁君所为。不懂看似洒脱实则是性情中人,将情感看的 极重,他一时不明白朱厚照的用意,胡乱的猜测着,这一犹豫空隙,朱厚照才不慌不忙,甚至故意放缓了语 气,“众位爱卿刚才说的,朕都听了,朕也觉得有理,但是你们各抒己见没有统一,奈何战事历来只遵循一 人决策方能善终,所以朕决定这次御驾亲征攻打瓦剌。”不给众人反驳的时间,他接着道,“国家有难,岂 能退缩,朕亲自奉武将最高官职天下兵马大元帅,巫尚书,刚才你说瓦剌分几路来攻,我军分散不利于集中 兵力形成优势,那么朕一人亲帅的大军是否足以吸引瓦剌的主力?李阁老,你说粮草钱财捉襟见肘,一时难 以聚全,朕的私库尚能支付,筹措粮草支付军饷能否解决?朕意已决,即日开赴边疆,保卫朕之江山!”不 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朱厚照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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