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外,江水涛涛。
一艘外表不起眼的战船在江边停泊了数日,半壁江山都流传着风流韵事的主角正在船头临风眺望江上景色,朱厚照遥想当年**开国的漫漫往事。
船舱内并非战船的规制,而是皇家内宫装饰,帷幔垂地,在渗入的清风下曼妙摇曳。层层隐隐绰绰后,是宽大的寝室,反衬江面耀眼粼粼的阳光在这内里也只有一点袅娜氤氲,仿佛沉沉暮霭之色。
朱厚照拨开翩翩轻纱帷幔,踏入这不入世俗之地。
床榻上的人散发靠着软垫半坐半卧,发丝间残留洗涤后的清冷香味,与药材味道混合在一起,飘散了整个船舱。
时至今日,自鬼门关被强行拉回人世的宁王,还有何不明。听见了脚步声,他眼波一横,扫视了朱厚照的下裳衣摆,便又闭目养神。
只要活着便不会输,宁王默念着,他藩地尽失,人马覆没,褫夺功勋,就差削除皇族身份,被囚禁在深宫禁地,没有战死疆场的荣耀,却有无尽的遗憾。再有一次机会,自己绝对不会输的。宁王想到这,他睁开了双眼,因为朱厚照也捧住了他的脸颊。
“皇叔,你醒了,朕太高兴了……”朱厚照哽咽般呢喃耳语。
宁王自漫长的昏迷和病痛中醒来,精力不济,眼神也是慵懒迷离般,他并不回应朱厚照饱含深情的话语。要么一杯鸩酒,要么放他离去,除此以外的纠葛或是情意,他并不愿放在心上,咽下了一口早已习惯的带有血味的腥甜,宁王胸口伤痛不减,无力再和朱厚照冷战。见朱厚照又要上前拥吻,在病榻上被无数次被迫接受这些亲吻的宁王,别过了脸,“你要么杀了我,要么……”病中的宁王也不复以往的才思敏捷,他说出口了才明白,这权力之下没有第二种选择,除非被他朱厚照当做玩物囚禁终老。想到这,宁王恨意爆发,挣扎着一拳已经挥了出去。
犹如投怀送抱般,朱厚照轻轻握紧了宁王的手腕,化解了没有威胁的进攻,“杀了?皇叔原来是知道所犯何罪……”朱厚照苦苦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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