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莉丝瞧了瞧自家兄长,又瞧了瞧宾格利小姐,像看了一出滑稽剧。但为了礼仪她憋住了笑,低下头去。
“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了,女士。”福尔摩斯当然看出了宾格利小姐想要炫耀自己的聪明才智,只是这样的「聪明才智」实在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甚至连一向把赞美挂在嘴边上的宾格利先生也说不出赞美的话,正如福尔摩斯所言,这实在是一个浅显的道理。
宾格利小姐一向是认为自己聪明伶俐的,可她看不透的事被人说成是最浅显的道理,她自然是感到有些难堪的。不过她装着不在意,手里的骨扇却摇得更加勤快了。
“这个道理是很简单,可是真正要把作案时间推前一天的时间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克洛莉丝抬起头,为宾格利小姐解围,也诚心地赞美福尔摩斯先生。
福尔摩斯对她的赞美很受用,他看上去很高兴。
“既然外来客不是凶手,那么凶手会是谁呢?”郝斯特先生一向精神懒洋洋的,平常不会参与到大家的谈话之中。
可是他对这桩离奇的案件格外感兴趣,自然也就打起精神和大家交流。
福尔摩斯的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神情,他说:“大家不妨尝试推理一下,由我来告诉大家推测得正确与否。”
“噢,这像一个解谜游戏,我参加。”
“我也参加。”
“听起来就有意思极了,那么我也参加,你呢,达西,你一直都不做声,什么令你不高兴?”
达西先生摇了摇头:“没什么令我不高兴,来吧,开始吧。”他舒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
“那烦请福尔摩斯先生将尸体和案发现场这些情况告知我们,我们好做出推断。”
“当然没问题。”
福尔摩斯站起来,走到了最中央,开始说案件情况,却见克洛莉丝像学生一样举起了手。
克洛莉丝:“我需要笔和纸来记录信息。”
福尔摩斯点了点头:“那其他人需要笔和纸吗?”
大家都摇了摇头,一部人人觉得光凭自己的脑袋就足够记下案件信息,另外的人觉得这不过是一个游戏,不必如此当真,所以佣人只为克洛莉丝拿来了笔和纸。
“死者是卢卡斯先生家的家庭教师,父母相继亡故,近期继承了一笔遗产,她曾经与人有过婚约,后来因故解除。
尸体被发现时,她的头发已经全部被剃光,且全身赤(裸),无衣物遮盖,她的皮肤上和头发上有一层残余的油脂,她的指甲又长又尖利,右手小拇指的指甲片断裂了,据她的雇主称她的身体一向健康,与尸体一起被发现的还有一群散落的青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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