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松雪一把抓住景渊的手腕,欺身向前:“姐姐,我在想,很多时候”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又回来了,那天自己像是一个没有尊严的牲畜一样被拖在地上,景渊本能的反抗,手腕却被更紧的攥住,“很多时候,我觉得姐姐并没有认清自己现在的地位。”
听到这里,景渊停止了挣扎,她紫色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们救了你,我们养着你,我们守护着你的遗业,我们继承了你的遗志,我们维护着你的荣誉。”植松雪抓住景渊的另一只手,把她甩在墙上,膝盖顶在她的腿间,牢牢地压制住她,“你曾经所使用的一切技能,我都会,你不会的我也都学会了,我就是你景渊。现在,姐姐还有资格提要求吗?”
景渊微不可闻地摇着头,她无法相信这些话是从植松雪嘴里说出来的。他原来并不是这样的,他是一个孩子,一个依恋着自己的孩子,是一个仰慕着自己的孩子,是一个尽责的好助理,是一个能力极强的军人,而不是现在这个
支配者。
“你曾在东京湾里告诉过我,当你对这个世界狂风暴雨时,这个世界才可以温柔待你。”植松雪掐住景渊的下巴,胸膛贴在景渊的身前,两人之间如此的亲密,却像是间隔数万里,“你在的时候,一直为我遮蔽这个世界的风雨,可是等你走之后,我在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我对这个世界无时无刻不使用强权,这个世界就像猫儿一样匍匐在我的脚边,”他贴近景渊的脸,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边,“我在想,姐姐有没有一天,也会像猫儿一样,匍匐在我的脚边?”
“做你的美梦去吧!”景渊啐了他一口,没想到却换来脖颈上大手的收紧。那种强烈的窒息感,不断挤压她的肺,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憋死了,短短几天,她又要死了?
眼前明媚的小脸因为缺氧而扭曲,本该是极其破坏美感的一面,可是植松雪却控制不住手上的力度。他想要操纵她,就像神灵玩弄人类一样,就像是,就像是。他脑海里闪过曾经的画面,景渊飞在高高地上空,背后是巨大的蓝色电弧,她以一己之力扛下了所有的雷击,乌黑的发在灰蓝的天空飞舞,清丽的脸蛋满是成竹在胸的表情,她站的那么高,就同神明一样俯视着大地。此时此刻,竟如此相像,他像神一样控制着她,控制着她最重要的生命。
“咳、咳!呃!”因为缺氧,景渊蹬着两条细腿,大张着嘴巴,却快要耗尽肺里最后一丝空气。
我,凌驾于神之上,植松雪眼睛里满是疯狂,他那张清秀的脸庞上流露着与这张脸十分不相符的魔魅之气,像是从地狱归来的妖兽,尽情的享受屠戮的快感。
“雪”景渊用日语念着他的名字,这给了植松雪当头一棒,他似乎猛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松开了紧紧卡住景渊的双手,后退了一步。
从未觉得空气如此的香甜,景渊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空气,企图把所有的氧气吸进肺里,她双目通红,跌坐在地,涕泗横流,俨然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她知道这样的情况,与自己的磁场有很大的关系,作为被标记的食粮,作为异类的小鼠,植松雪这样疯迷的行为会随着与自己这个母体的接触愈加严重。可是,磁场只是催化作用,真正的恶行来自人类的心中埋藏的欲念。
瞬时的惊觉并没能让植松雪彻底清醒,他顿了顿身形,从地上捞起还在大口喘气地景渊扔在了床上。景渊还没从刚刚的生死关头缓过劲来,这下又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看着眼前的男人扯着衣领,一只腿已经跨上床榻,她连忙后退,双手舞在身前:“植松雪、小雪,你被磁场控制了,冷静一下,冷静一下好吗?”磁场控制下,植松雪不是不能听见她的哀求,可是否理会,全凭他个人意志。前面还气势全开的景渊一下就偃旗息鼓,此一时彼一时,景渊实际上早意识到了如今她与这几人之间的地位差,可自尊心极强的她又怎能因为自己现下处于劣势,就把自己放的低人一等?
还是她太怀念过去的荣光了?
她说不清,不过事到如今,她应该重新思考自己的位置。
植松雪抓住眼前飞舞的双手,牢牢地摁在景渊头顶,另一只手钻进她的裙底肆意地摸索。他清秀的脸蛋上泛起了红晕,上挑的眼湿漉漉的宛如赤狐:“我不想在姐姐面前带着面具了。这么多年了,姐姐应该重新认识一下我,植、松、雪,这个人。”
“你干什么!”眼下被牢牢控制的情形还是令景渊紧张不已,她颤抖地出声质问植松雪,却得出他低沉沙哑的回答:
“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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