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高H(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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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梦一场,醒来时汗水淋漓。

室内一片昏暗,也寂静,枕边冰凉。

又是他独自一人在这间原本打算作他们婚房的房间里醒来。

梦里她声声呼唤他的名字时呼出的气,还犹如实质般萦绕在他耳畔,又像一朵云一样让他听不真切。

水中月如勾,镜中花魇盛。

他昏昏沉沉地想着,要不继续睡吧,如果她在梦里,他就活在梦里又如何。

只希望能让他痛痛快快地梦一场。

忽然,房间外传来一声犹如小牛闷哼一样的“嗯”的声音。

他眉头拧起,瞳孔紧缩,放轻呼吸,继续听门外的声音。

又传来一声椅子在地板上被拖拽的声音,吱啦一声,很是刺耳。

他似乎现在才刚从梦境中脱离,脑子恢复了清明。

她在外面,她回来他身边已经两月有余了。

他不禁在心底嘲笑自己弱,她不过是离开自己两年,这么容易就留下了心理阴影。

他伸手将床头柜的小夜灯打开,就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了他旁边的枕头上,浮着一根微曲的、长长的、黑色的头发。

他把那根头发捻在手心里,来回搓磨。

是她的。

心脏落地,长舒一口气,只觉得通身舒坦。

遮光窗帘是她买的,她睡觉不稳,总要环境安静、房间无光才能睡得踏实。小夜灯也是她买的,有时下午或者晚上喝多了水的话,她晚上要起夜,自己害怕又不想叫醒他,于是在网上买了这盏灯。

她刚刚应该是打翻了什么东西,那东西是干的,有粉末,碎屑让她不想呼吸,她的惊呼声就会像一只初生的小牛。

门外再无声响。

他掀开被子赤脚走出去。

门外阳光遍地,暖融融一片。厨房飘来的奶香味扑了他满怀,他看到梦里的人蹲在窗前的餐桌旁,用抹布正擦着地板。

暖阳印在她身上,那件淡蓝色的印花睡衣熠熠发光,额顶的碎发若隐若现,影子在她身后拖出长长的一片阴影。

他信步走上前去,双脚踩上她的影子。

她感觉到他来了,立时转头,杏眼微眯,唇角绽出一朵花。

“你醒啦。”

说完又站起来,唇角下压,扁着嘴,可怜兮兮地向他诉苦:“我刚刚不小心把咖啡粉洒了。”

他声音有些哑,“没事。”

她便将手上的抹布塞给他,“那你打扫吧,我想去厨房尝尝我刚做出来的蛋挞。”还在说着话就往厨房跑去。

他无奈地笑了笑,蹲下身子把地上的粉末擦干净,又拿过拖把拖了一遍,叫来扫地机器人,让它嗡嗡地干活。

厨房里的人看到他进来,将自己手上吃了一半的蛋挞递到他嘴边,他张口咬进嘴里,她在旁边眨巴着眼睛等待他的评价。

又在他吞咽的时候,递过一杯水,好让他顺一顺。

他把她拽进怀里,“好吃”。

她便眉开眼笑。

“我也觉得好吃。以后有时间可以经常做来吃,还可以当作小礼物送给朋友们。”

他漫不经心地应着,咬了咬她的耳垂,换来她一句嗔。

昨夜的梦和刚醒时的一室空寂让他的心沉沉,表情也不活泛。

她觉出来了,捏捏他腰间的肉,在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时候,开口问他“怎么不高兴吗?”

他压下眼尾,登时委屈便爬满了他的眉梢眼角,“做噩梦了”。

她温柔地笑着,环住他的腰,“噩梦不害怕,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他又继续压着嘴角,委屈又可怜,惹得她连连拍他后背,又在他嘴角印下一串安抚的吻,带着蛋挞的奶香。

“宝贝,别离开我,别不要我。”

他带着满满的委屈说出了这句话。

她心疼又失笑,“没有不要你,我在这儿呢,”

这话一出,他沉默半晌,似是有话要说,又说不出口,逼得耳朵都红了。

她见他这样,又是摸耳垂、又是抚后背,又是献啄吻,想安抚他。他张了口,却说:“可是你把我丢在这里两年。”

她便说不出话来,只偎在他怀里不动。

他顺势将她抱紧。

我踩住了你的影子,这辈子你就别离开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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