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连几天,只要易真加晚班,下班后就总有个少年站在门口等她一起回家。
她怀疑过易辙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甚至想过打人的是不是他,但少年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而且听说王福生被打得极惨,不养个几个月的伤估计恢复不了,她弟弟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不可能做到的。
虽然生活暂时恢复了平静,但易真心里总有跟刺梗着,自从那晚被王福春尾随了一次之后,她就总容易做噩梦,有一次晚上尖叫着醒来还把易辙也给惊醒了。
上班时她也总是不在状态,这几天交的货基本每次都有不少需要返工的。
王福生突然休病假,产线压力全给到了另一个组长身上,他忙得不可开交,一开始只是念叨她两句,次数多了渐渐也有些压不住脾气,易真只能连连道歉。
又过了一星期,一批大货赶工结束,下一批货没接上,车间突然闲了下来,开始大面积砍班。
易真有了两天休息,原本歇了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离他们租房十公里左右的地方有两个商业街,她准备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工作机会。
她边逛边问,老商业街这里基本都是些餐饮店,要人的也不少,她比较了几家,最后更倾向于一家奶茶店和一家饭馆。
奶茶店是早中晚排班,饭馆现在则是只要晚班。
面试还算顺利,易真跟两家都商量好了时间过去试岗。
值得一提的是,奶茶店的老板虽然瞧着五大三粗有点骇人,倒是意外的很好说话,易真说了自己的情况之后,他主动提出可以让她固定上早班,如果饭馆那边也应聘上了,她就可以直接衔接上。
易真向他表达了谢意,过来上班的意向也更大了一些。
工作定了个大概,她又去打听了附近有没有合适的出租房。
这附近符合她需求的只有城中村,人多是多了点,但她现在更喜欢热闹,总觉得置于人群中会更安全一些。
她找中介和私人二房东都问了问,发现这边房租比他们现在的还便宜些,租的时间长还能再讲讲价。
这里离易辙学校也近了一站路,不论是步行还是坐公交上下学都方便。
易真心动了,回家就试探着跟易辙提了搬家和换工作的事。
没想到易辙答应的很爽快,“只要跟姐一块就行,我住哪都无所谓。”
“倒是你,打两份工会不会太累了?”
“这两份工加起来跟原先的时间也差不了多少,在厂里成天坐着感觉腰都要坐坏了,多跑动跑动也挺好。”易真说。
两人正对着电风扇,易真在让他按摩着肩颈,舒服地叹了一声。
“我今天看到了一间合适的房子,一个月九百块钱,单室套,我们就不用跟别人挤了,就是有点脏,得提前过去打扫一下。”
易辙轻轻笑了笑,“都行,你定吧。”
易真洗完澡没多久,头发被吹得半干,凉凉地贴在易辙的手臂上。
易辙站在她身后,视线往下一点就能看见她领口里的春色。
饱满的大奶挤压出深深的乳沟,喉间起了燥意,他渐渐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在下身起反应吓到易真之前,他连忙停了手。
“姐,你吹头发吧,我去看书了。”
易真应了一声,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第二天易真就去奶茶店和饭馆各试了半天工,都挺顺利,当场就定了下来。
易真奶茶店这边结束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了底,立马联系工厂那边辞职,又趁着下午饭馆还没上班的时候继续看了几间房子,最后定下的还是一开始看中的那套。
她决定了的事情从来不拖泥带水,虽然看着性子软,却比谁都执拗。
恰好工厂这边不在工期,提了离职后三天就能走了。
易真算是她们这条线干活最麻利的,组长还有些舍不得,他听了不少风言风语,隐约能猜到易真着急离职的原因,但也没说破,只跟她说如果后面忙起来了她可以来拿货做个私人兼职。
这种兼职不在少数,易真也是知根知底的,再合适不过。
易真只说再考虑考虑。
工作和新租房都确定好了,姐弟俩趁着最近的一个周末去新房子做了大扫除,两人都灰头土脸累得够呛,但对视上时又不约而同都笑了起来。
易真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上手新工作,熟悉了之后她反倒觉得现在每天都能接触人,比原先闷在厂里好多了。
甚至感觉时间都过得快了不少,一眨眼就入秋了。
原先一条产线的阿姨们还不死心要继续给她介绍对象,易真无奈地婉拒了,见缝插针地跟他们打听王福春的事情。
得知他休完病假刚回来就有个大着肚子的女孩子闹到厂里来,说要他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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