ǎγцsんцωц.čοM 第二百一十四章 光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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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炼狱,不过若是。

“不要……”他无力地伸手推向少年,悲哀与羞耻轮番上阵折磨着他,但更加喧嚣尘上的却是越来越难以控制的情欲,顾采真的目光犹如舞台上急若骤雨的鼓点,催得人心中发颤快要发疯。季芹藻不想承认这样被“看着”的情形刺激了自己,只抱着少年给他的“是春药,不是你的错”这句话,好似抱着一根快要断了的救命稻草。

无数次被迫沉沦在情欲中,所以他太明白如果自己继续硬要抗拒,只会落得更加难看的下场。“唔……唔嗯……”他在少年的手中发颤,玉茎顶端不停泌出清亮的粘汁,浑身像是着了火,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她贴过去,手却依旧推着她,试图斩断这种不该存在的亲昵。

“不要……”

可他没想到,少年居然一推便退了。她重新全身侧躺回榻上,收回了那个极具压迫性与侵略性的姿势,依旧像刚刚那样偎在他身侧,替他挡去窗外的视线。

顾采真被挡住了。

被少年挡住了。

“必须要,这是最好的办法。”少年又来吻他的耳垂了,声音轻得就好似情人于人海中咬着耳朵说着悄悄话,语气却不容置疑。季芹藻知道她说的是对的,这是眼前情况能够解决的最优选择,她不可能反抗顾采真的命令,而他身上的春药又根本没有其他办法。

少年加快了手中撸弄的动作,同时下半身贴在他的腿侧,像是极力克制着某种渴求,在他耳边发出模糊到令人分不清是快慰还是痛苦的声音,“嗯……”对方的呼吸逼得季芹藻侧开头,少年趁机用手肘撑住床榻昂起上身,得以再次吻住了他的唇。

“芹藻。”顾采真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感受手中的玉茎像是受不住刺激了似地弹了弹,顿时握得松了些许,仿佛是体贴他的体虚,怕一时刺激得他太过。“不能这么快,魔尊会不满意的。”

这句的声音她并未放低,季芹藻浑身抖了抖,羞耻地呜咽了一声,“不……”他昏沉沉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对谁和对什么事说不。他只是不想继续,可这种不想,并无法与身体的热烈反应达成共识。

“乖,忍一会儿。”少年哄着,“也……帮帮我……”她拉过季芹藻的手,按在了胯间那个极热极硬的地方。

“不!唔啊!”季芹藻不肯就范的手才收回半寸,就被更加强硬地按了回去,昂扬在他五指的触碰加几乎瞬间胀大,随着少年发出一声舒服的粗喘,季芹藻自己的男根也被更加技巧的搓揉弄得濒临泄出,却又被立刻堵住了精孔。

“不……嗯唔……”顾采真看着男子难耐无助地绞紧了双腿,一只手不停推拉着他的手腕,同时腰部扭动着像是要摆脱她的控制,显然已经被情欲逼得有些失控了。可她打定了注意不能让他这么快就射出来。

这新玩法真有意思,她还没尽兴呢。

季芹藻急促地喘息着,难耐而压抑地仰起头,湿漉漉泛着红的双眸看向殿内大梁上垂下的灯盏,散发着灯光一样的暖辉,其实只是一颗颗名贵而冰冷的灵珠。

理智的清醒与身体的沉沦分类而论,各自为政,而如今狼烟四起,已然交战。

“唔……”他红着湿润的眼睛,尽力咬着唇,不肯自己发出这样淫靡到软弱的呻吟,虽然少年与顾采真都早就见过,不,是亲手逼出他那么不堪的一面,可如今的场景比起以往日任何时候都更加荒唐到不可想象,羞耻一词已经完全不足以形容他此时惶然的心情,清醒反而是一种更加极致的折磨。

少年侧着身子挡住了他,也好似挡住了大部分来自窗外的视线。她拇指按住了精孔的同时,修长的手指攥住男子挺立发烫的性器,娴熟地箍住了柱身前后揉套,这种并非直上直下的抚慰更加刺激,不过几个来回就弄得那玉茎顶端泛起越发艳丽的红。密室内初见时那与年龄不符的浅粉男根,终究在这些年密集的侵犯调教与反复的刺激磋磨下,变成如今只要动了情就会充血的诱人深绯,让顾采真每每在床上都想要好好握着他玩弄一番。

软白的亵裤腰口处随着少年手上的动作,不时撑起一道两三指宽的缝隙,龟头处端的红似胭脂般的男根就随之若隐若现。季芹藻只觉得连眼眶都在发烫,水汽蒸腾得他眼睛酸涩极了,他急急地撇开了视线,不想去看自己那处。少年又用拇指腹去捻磨铃口处的小孔,惹得那儿滴出更多黏黏的涎液,同时按住季芹藻的另一只手也强迫他为自己抚慰。

季芹藻本来体质就大不如前,这连续的春药、高烧、情欲、幻觉、现实、重逢、清理、昏睡……醒来又是这样被旁观的羞耻床事,每一样都冲击着他的理智切割着他的神经。他并不是铁打的,再次被迫身陷情欲中也受不了太久的折腾压榨,哪怕顾采真几次掐住了他的精孔,顿住了撸动的手,片刻再继续,想要尽量延长他的快感,却终究不过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就看着他咬着唇无声地边哭便抖了起来,显然被逼到再也忍不住的地步了。

“呜呜啊啊啊!”季芹藻湿的红红的眼睛,呻吟夹杂着来不及挤出胸腔的喘息,令他的叫声几乎是在抽泣,连那双唇间透出一点颤栗水红的舌尖,都彰显着主人此时的无助和脆弱。他的后脑抵住了枕头,腰向上抬起,瘦白的腰线绷紧了保持上挺,亵裤包裹住的圆翘臀部也拱到空中颤了颤,才重重砸回床榻上,随着一声绵长又颤抖的鼻音,“嗯……”那自始至终没有被拉下来的亵裤前裆内,已经一片温热滑腻。

早在他几次都濒临发泄又被迫停止的时候,顾采真就不再勉强他隔着布料替她疏解,而是与他十指相扣,感受着他掌心潮湿的热意。季芹藻因为无处可逃又无处发泄的欲望,而只能别无选择地抓紧她的手。

“芹藻,舒服点了吗?”少年哑着嗓子问。

季芹藻看向她的目光还带着高潮过后的虚空和茫然,却唯独不见清醒时的浓重防备,这让化作少年的顾采真也怔愣了一瞬。

而后,那迷蒙的双眸在触及窗外那个“顾采真”时,闷地瞳孔一缩,狼狈不堪地扭过头,竟是拒绝再看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他无力地喘息着,不顾亵裤面料被阳精打湿的粘腻,哆哆嗦嗦地试图蜷缩起双腿。

看着他墨发铺开的脑后,顾采真的眸色阴沉又不甘。师傅,你对少年还真是特别,你不是最知廉耻重礼节吗?听“他”一番安慰劝说,就这么顺从地让人用手给弄了出来?

呵呵,她漫不经心地用手摩挲着男子依旧在颤栗的腰,一寸寸顺着那丝滑的肌肤摸过去,落在他乌发上的吻更加轻盈温柔起来。

季芹藻啊季芹藻,看来只要对上少年……

你的心,比你的腰还要软呐。

这让我有些不甘心……就此罢手了呢。

她心念一动,“啪,啪,啪……”窗外的顾采真就不紧不慢地鼓起掌来,竟是直接跃过窗户跳入室内,信步朝着床榻的方向走来!

少年感觉到怀中的男子随着掌声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一回头更是惊得牙齿格格作响,赶忙将他抱住,同时扯住旁边的锦衾挥手一扬,瞬间将其实并未褪去衣物的两人完全罩住。

锦衾软薄,落下时轻飘飘的,却好似给了季芹藻些许安全感,他的颤栗减弱了一点,极少的暖黄色光透过锦衾落下,细细长长,一小束一小束的,像是多年前他们走出北渺幻境回到归元城的途中看到的,寻常农田中舒展摇晃的金色麦穗。χīαωα㈠⒏còм(xiawa18.com)

那会儿少年的伤还未全好,不能灵力御气赶路,且又说想看看周边的风土人情,他想着反正不急,便拿了些银钱跟山脚下的农户买了一头毛驴驮着他走,少年不高兴地侧坐在驴背上晃着修长的腿,足尖偶尔会踢到路边垂下头的麦穗,惹得碎金点子到处飞,“我要骑马。”

“无马可买。”

“可这驴又不能我俩一起坐,我还不如下来走路,起码可以牵着你的手。”

他还是不太习惯与少年对话相处,便没有应这句,只牵着驴继续往前,忽然感觉驴背上没了动静,赶忙回头察看,却见到少年俯身低头,把那可怜兮兮被嫌弃了一路的驴,压得脖子都垂下去了一半,凑到他面前迎着他的目光冲他一笑,在傍晚的风中说着不正经的话:“那不如,今晚找个过夜的地方,我们一起做?”

彼时晚霞如虹,映得少年的面具上都是淡金色的光彩。

而此刻,这张玄色的面具,在近处散发着幽暗微冷的光泽。

“若有一天,我们两情相悦,我就亲手摘下面具,让你看清我的脸。”那是当初在归元城的道场,少年时隔一夜又侵犯强迫他时说过的话。

想必,这只是个一时敷衍的谎言。

他却一直都记着。

当时记了很久,后来也记了很久。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的多年过去,看着这张近在咫尺戴着面具依旧如初的脸,他恍惚间想起来,在他被送到顾采真手中之前,在他和少年的关系确实有所缓和之后,他曾经鼓起勇气,于又一次颠倒天地般的纠缠交合时,伸手想要摘下这张面具过。

可少年推开了他的手。

有一道阴影挡住了床榻上空殿顶的暖色长明珠——是顾采真来了。

锦衾下,季芹藻目之所及的光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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