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啊……她的不幸太多了。
她想,分些出去。
她的花儿可真是一朵娇花儿啊,生在富贵云端,不知人间险恶,所以才可以保持正义凛然到简直天真。既然上了她的床成了她的人,她自然要教会他,什么是山高水长有时尽,此外不堪行。
人生的路,哪有那么多柳暗花明,更多的时候,是一条道走到黑。
而季芹藻看似性格温和,心性坚韧程度却远不是花正骁能比的。否则当初怎么能说剖她的内丹就剖她的内丹,之前半点端倪也不露。因而她才会迂回地想到以少年的身份,逼着他被“弄脏”,再骗着他因为心动而主动迁就和适应这种“脏”。
他不是生平最爱干净吗?
那她就要他脏得彻底。
季芹藻的心气不比花正骁低,只不过他平日的为人姿态更带迷惑性。瑶光生藻是何其霁月清风的一个人物,让这种近乎谪仙的人在她手中挣扎沉沦,一点点给他染上世俗的情爱欲望,这种成就感本就无可比拟。任何她施加在季芹藻身上的手段,她想要他给出的反应,他都只会表现得比她预想的更激烈。不愧是她的师傅呢,连这方面都这么“优秀而出色”。她总是又新奇又得意,又满足又鄙夷。他永远也不知道,正是他的这种种痛苦矛盾的神情姿态,比他那让人食髓知味的身子还叫她着迷。也正是因此,她才会乐此不疲地一次次把他拖上床掼在身下狠狠地要。
占有这个词,本身就自带攻击性与破坏性,从来不平和,而是含着天然的单方面压制与掠夺。
就比如此刻,她也知道季芹藻肯定受不了此间种种“新”玩法,不然她也不会又是幻化,又是谎话,又是分神识,又是半强迫地弄他。
但他的反应强烈到简直出乎她的意料。χīαωα㈠⒏còм(xiawa18.com)
季芹藻的身子被调教了这么多年,那处蜜穴早就在顾采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贯穿中适应了她的尺寸和侵占,按理说就算没有开拓,他也早湿了,肠肉再绞紧,也不至于刚进去就夹成这般咬紧了的地步,除非是他的意志抗拒强烈到影响了身体的机能。
此外,她还掌握着他以为被解除了的相思蛊,可以随时暗中催动他的情欲,再加上这男人本就比旁人敏感的身子,她平日就能够随时玩弄和控制他的失控,所以才对他的性趣尤其地经年不衰。本来,因为春药和他高烧后身体虚弱耐不住的缘故,她是不打算用相思蛊的。可现在,她忽然想知道,他还可以被她逼到哪一步。
她的师傅,从来都是越崩溃,就越美。
心念一动,顾采真微微抬头,盯住男人后颈那一片是染上口津从而晶亮濡湿的发红齿印,按在他后腰的手拉住他的手指,用反剪他手臂的姿势将他的手拉到唇边,先是亲了一口那突起的肩背,而后缱绻地用红唇抿住他的指尖亲着。
“疼吗?”她得不到回应便又问了一遍,并试着轻轻在他身体里顶了顶,带着裹紧了性器的肠肉一阵艰难地推挤痉挛,吸得顾采真后颈发麻,也立刻引来季芹藻一连串模糊地低喘,“唔……嗯啊……不要……”他颤栗的指尖蜷缩起来,指甲划过顾采真的齿缝与牙龈,又被她伸出来的舌头卷住吮了吮。
这个男人身上有股特别清净的味道,即便身染情欲也依旧能到嗅到尝到,顾采真喜欢这种味道,虽然她并不喜欢他。
要还是不要,从来不是季芹藻说了算。顾采真的语气低沉地问:“是不是疼?你太紧了。”
季芹藻急促而压抑地喘息着,“唔嗯……”趴伏在少年身下的姿势并不那么好被进入,可对方却压着他硬生生挤了进来。顾采真在床尾抓着他脚踝把他的双腿朝两边分开的动作,更是让少年稍微弓腰就一下子插到了底。明明这个体位进不来多深,如今他不仅被完全填满,还有种几乎要被顶得要吐了的作呕感。
他张了张口,“恶心。”
这两个字,顾采真自己听过一遍,幻化成少年又听过一遍,心境各有不同,但都比不上此刻,她几乎是跃跃欲试地想把这“恶心”二字彻底坐实。
季芹藻裸露在锦衾外的脚踝处忽然一松——是顾采真松了手!他下意识赶忙要收回腿,却感觉那微凉的指尖顺着他的小腿向上,竟是朝着锦衾里面他的大腿内侧探过来了!
那一瞬间,季芹藻只觉得如同被一条凉丝丝的蛇缠住了腿骨,心中陡然疯长的寒意,与身体里乍然而起的燥热,如同冰火两重天,无限恐慌逼得他睁大眼睛再次凝聚了浑身仅余的力气,不管不顾地挣扎扭动!
可他动起来的同时,覆在他身背上的少年也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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