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每日忙帽频碌过得充实而自在,转眼到了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这日天不亮,季婉霜和柳七娘照旧都已起身,今早姨娘煮的小米粥和蒸红薯,这些都是自己种的,既好吃也扛饿。因着是孕妇,季婉霜那碗每天都有个水煮蛋。
吃罢,季婉霜领着J到后山放养,再顺手将藏轩楼订的菜品装筐到驴车,装完了拍拍驴屁股,小毛驴轻车熟路的自己便去了。接着是犁新地,能犁多少是多少。
她推着犁车当散步般慢悠悠地犁,中间还少不得停下歇息,虽然慢了点,这样一趟一趟走下来,一个上午也能开出四五丈。只是这肚子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烈了,里面的崽子不分时辰场地,时不时要鼓动拳脚踢几下。
好比现在,小家伙又踢打又翻滚的,持续了好一会儿,是在抗议什么呢?饿了?她微笑着轻拍了拍肚皮以示安抚,再抬头看看天色。
蓝天白云,阳光刺眼,太阳还挂在当空。
这时候柳七娘约莫已做好午膳,季婉霜心想下午就歇着不来了,姨娘说晚上要加菜吃顿好的,自己可以给她打打下手,然后用过晚饭,在院子里支个小茶几、摆上几味糕果,娘俩一起赏月,岂不美哉。
“姨娘,我回来啦,饭做好没——”
厨房的烟囱冒着白烟,老远就能闻见夹着柴火味儿的肉香,不知姨娘做了什么好吃的,肚子里的馋虫一下被勾起来了。
季婉霜边喊边推开院门,才见院子里蹲着个黑黑壮壮的汉子。
那汉子早听到季婉霜的呼唤,等她一出现,立马起身笑呵呵喊道:“霜霜,你回来啦!”
黑炭头、大白牙,是阿牛无疑了。
他一手抓鱼,一手拿刀,地上放了个盛了血水的盆。看样子鱼已杀好,正在去鱼鳞。
见季婉霜走来,阿牛忙催促她进屋:“里面坐着,外面热,你屋里坐着歇会儿。姨娘在厨房忙着,很快就开饭了。”
这热乎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客人,这是他家,他才是主人。
季婉霜也没跟他见外,边往屋门走、边拍身上的尘土,半点没有要接过他手里的鱼的意思。“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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