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有人围观,除了恨不得钻地里的三个孩子,他们的母亲可是气焰嚣张了起来。
李氏身材同自家儿子一般,胖硕的能抵两个袁依婉,她道:“离离她从母,我看你们孤儿寡母日子过得不容易,也算是关照你了,有需要浆洗的活全介绍给你,你就这样报答我?让你家离离咬我家儿子,我跟你说,你要是不赔礼道歉到让我们满意,这事没完!”
袁依婉的浆洗活计确实是李氏给的,但李氏根本没有介绍她,只是将她的活分给了袁依婉,她再从中抽成,却只给袁依婉最低廉的钱,所谓恩情,也是夹杂着心机和成算的。
之前是想着先有个活做养孩子就好,袁依婉看破不说破,可如今她们找上门来,她却是不打算息事宁人,在辛离离想要跳出去时,摸了摸她的头。
笑着对三位母亲道:“三位嫂子想让我们离离道什么歉?”
李氏她们只觉得这俏生生的小寡妇身上气势突然就变了,虽然是笑着说话,但总感觉身上毛毛的,仿佛她的笑容下藏着什么。
被踢到祖孙根的母亲是这三人里面,最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压下刚才不由自主生出的害怕情绪,当即就道:“我看光嘴上道歉不行,赔钱!我们要带着孩子去看医者!”
“对赔钱!家里藏书那么多,随便拿出一本就够了!瞧瞧把我家孩子打成什么样了?”
“我看该打。”突然插入的一句话,让众人都静了静。
袁依婉看着诧异又震惊的三位妇人,又重复了一遍:“我看该打,打得还轻了。”
李氏三人齐齐道:“你说什么?”
“三位嫂子不来寻我,我也是要去拜访的,离离纵使不是我亲骨血,但她叫我一声从母,没道理孩子受了欺负,我却要忍气吞声。”
袁依婉拉着辛离离往前走了一步,走到李氏儿子身旁,指着她胳膊腿上的红肿伤痕道:“这些,都是嫂子的儿子打离离留下的。”
个人只比袁依婉膝盖高出一点的小女郎,瘦削的骨头棒上密布红痕,这么会儿功夫,红痕高胀,肿得孩子的身子都没法看了,尤其她站在李氏儿子身旁,跟比她高大出三圈的壮硕小子相比,更显得她可怜,众人的心一下就偏了。
辛离离芯子里可是大人了,趁热打铁,使劲挤金豆豆,仰着头冲袁依婉道:“从母,离离怕,他们凶。”
小女郎软软糯糯,好不可爱,再看另外三个小子,村里人嫌狗憎的,她动手打人?她都不够那三个孩子一人一拳头的,村里的人看李氏他们的目光不对了。
李氏高声嚷道:“凭得装蒜,就是你家先动手打的人,村里孩子可都看见了!”
袁依婉平静的看着李氏他们,说:“我没否认,离离是打人了,我还嫌她动手不够狠,就该将你儿子的耳朵咬下来!”
说着,她不顾李氏愤怒到喷火的目光,对上另一妇人的眼,“我还嫌她下脚留情,就应将你儿子的子孙根踢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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