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伺候了几日,宫秋庭忽换了一身诡丽绝艳的女装让她瞧见了,脸上还带着恶意的笑,那是十一岁的宫秋庭。
没想到奚容没多大的反应,依旧上来替宫秋庭磨写课业要用的墨。
宫秋庭瞧着“你不怕吗。不觉得我是个……变态?”
奚容却不大在意这种小小的个人喜好,又不是打骂她,她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但既然他问起,她也只是轻笑道:“公子打扮得很好看。”
眼底是对美色的纯然欣赏和远观。
奚容被他留了下来,一伺候就是五年。
若是知道自己会伺候完公子又要被逼着替“小姐”,当初她定好好思量一下再行回答。
梳好妆,宫秋庭朝后仰着,轻靠在了奚容纤弱的肩上,将身后人的手拉到面前,这个动作带得她向前,鼻尖碰到了他的肩膀。
幸而有椅背隔着,才不至于贴撞到他背上。
他拉举着她的手,迎着照进轩窗细细欣赏,五指纤纤,瓷白如玉,日光下几近透明。
“梨儿,我好看吗?”声音低似轻叹。
奚容从善如流:“公子是最好看的。”
他安静下来,“公子?”她的眼睛从宫秋庭肩膀看去,疑惑地喊了一句。
宫秋庭不答,将她拉着绕过禅椅,同她依在一处向菱镜看去:“梨儿说说,和我像不像一对儿姐妹?”
两张娇颜相贴,具是无双清丽,其中一人垂眸:“奴婢如何能与公子相提并论呢。”
他将人拉落在怀里,笑道:“确实不是姐妹,是我一个人的好梨儿。”
手指在她鬓边缓缓抚着,上了口脂的唇轻勾着暧昧。
奚容不敢再躺在他的臂弯里,忙攀着宫秋庭的肩起来:“奴婢替公子更衣。”
未下雪的时候,宫秋庭有在院中习剑的习惯,身子虽看着瘦削,但底下甚是结实,玉色肌理起伏分明。
奚容承着他月华熠熠的眼神,低头替他脱去那身寝衣。
冬日里穿的厚实,一系扶光色裙袄上身,将他身形连同喉结都掩盖了去,上了妆的脸不辨男女,任谁都只当这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小姐。
“冬日里这样打扮倒是方便,”神仙小姐只迈了一步就与她相贴,清颜带笑,“梨儿,我们出门走走。”
奚容讶异,公子平常只在有怀阁里做此打扮,今日怎么忽然想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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