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在咋舌,没看出来,慕朝卿还这样的记仇啊。张成那件事都多久了,还把人家的府邸都抢过来。不过这张成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人,慕朝卿爹爹的死就有他在其中使了一二分力气。
索浅浅觉得这家奴还挺好勾话的,当然没有放过从他嘴里掏东西。“今日是给慕大人去世的家人做的度亡会,慕大人是不是也在?”
那家奴白了她一眼,“你这女冠好爱说没用的话,给大人超度家人,大人能不在场吗?”
“快快快——听到没有,应该是后院那边都要开坛了。”这家奴怀疑地看着她,“女冠是我家大人请过来的,可要负责点啊。”
索浅浅面纱里的脸有点无语。
跟着这家奴到了法事设坛的后院,香案鲜果花烛都已经设好,道众列座,迟来的索浅浅还被一个正一教的严肃道长呵斥了:“怎么这么晚才来,还不快坐下。”
索浅浅也不敢问,他这是把自己误认为谁了。
当即乖巧地在旁边的空位上盘腿坐下,跟着旁边的道长学。意外地发现,场上的女冠还不少。
香案前陈设道家画像,一众慕家惨死的一百二十口家人的名号,前挂三张画像,一对年轻男女,一个小女孩。
索浅浅怔了怔,便知这应该就是慕朝卿的爹娘和慕姝了。
可她目光巡视周围,也并未有发现慕朝卿的身影。
真是奇怪哉。
随即,众道嘴里念着不知名而绕口的道经。索浅浅在其中装模作样,嘴巴动动。浑然不知,兰林卫的人是会唇语一下,她这女冠打扮浑水摸鱼又反常的举动,就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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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会间歇,慕府家奴为道人们送上热茶。
索浅浅正欲喝茶,就发现有道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心里叫声不好,还没见到慕朝卿,就被他的人发现了不对劲。
她低头把面纱捞了一个很小的弧度,喝了一口茶,目光闪烁,看来她还是得早点离开。
过了一会儿发现那道视线没有再盯着她的时候,索浅浅才敢离了离开的念头。
虽然她总觉得,这可能会是一个陷阱。
索浅浅微微掩了一下脸,往角落的花园走去,走了一半就发现前面有个年轻男人,正虎视眈眈地站在小路上等着她呢。
右手扶着腰胯上的刀,穿着是兰林卫恶名昭彰的石青色绣海东青的华丽衣袍,望见她眸子惊愕地看着自己时,脸上还带着恶劣的笑意。
“这位女冠,请和在下走一趟,现在怀疑你涉嫌谋害慕指挥使。”
索浅浅扫了他一眼,这种套路她用得多了。不过,谁叫她一个弱女子,也抵抗不了一个带刀的年轻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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