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起先没说什么,命人好生把他们请进来。然而一过二门,他抬抬手,就有不知哪里等着的私卫跳将出来拔刀亮剑,把这几个僧道团团制住。
义父神色冰寒,说竟敢在他面前装神弄鬼,企图妖言惑众,看来是不想要命了。
道士和尚对上脖子前架好的刀,不复方才的超脱模样,吓得屁滚尿流,连连磕头:“是小的听说裕王殿下近年来到处找高人论佛法讲道经,又寻什么尼僧,所以想谋个机缘。”又交代自己的计划,说什么太子身体不好,可以帮义父造什么天选舆论什么的。
义父眼中划过厉色,承认他的确在求仙问道,但问的从不是尊贵和长生。他不多言,吩咐把这几个人带下去用刑审问。
容容在旁听得恍然大悟,心想自己也误会义父了,原来义父没有那么愚昧迷信啊。就追着义父问那他这两年一有空就到处找高人,又是在干什么。
其实容容也没想到能有回答,毕竟这两年义父愈发寒矜寡言,外人都特别怕他,把他传得跟吃小孩的阎罗王似的。
之前养母悄悄告诉自己,有个闺秀听闻可能要嫁给义父,吓得差点病死。好在之后拜见过义父一次,闺秀忐忑羞涩中颇有改观,就没那么抗拒。谁料义父没兴趣,说自己克妻,不愿意娶亲,把皇上气得够呛。
走到花厅,义父却没赶容容回后院歇息玩耍,反而跟容容聊起天,说到处找高人论道,并非笃信神佛。
他甚至不信那些存在。无非是想知道何为镜花水月,前世今生,三千世界。
又说他终于在扬州见到了姨母的挂名师傅,问那位比丘尼几个关于什么诗集琴谱什么的问题,还知道了一些姨母的旧事,结合姨母和他说的话,他推断出一件事。
一件最重要的事。
容容非常高兴,就问是什么事。义父一笑,指着一片树叶说,佛家讲一叶一菩提,或许姨母真的来自另一个世界。
容容不屑一顾,这她早知道了,也早跟义父讲了,原来义父之前都没当回事啊。
义父不管她的小情绪,命人送进来一箱又一箱的奇珍和特产。容容每年收到许多罕见瑰宝,都是各家叔叔婶婶专门送给她的,有她熟悉的门户也有不熟悉的,反正一概收下。
还有黄莺凤儿绿菱等几位姐姐在外搜罗天下好物寄回。更不要说还有藕官姐姐,她登台收到无数打赏,总是挑选好的送给自己。
容容自诩大顺当朝第一贵女,自然眼光也要放高。哪里能随便点头说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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