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怪他吗?会觉得他恶心吗?
他这些日子来借着皇帝的身体接近了她.......
奴。
这个字莫名刺耳。
顾绾眉心拧起,她看一眼江寄,他垂着眼睑不敢看她,整个人更僵直得和块硬木板一样,她心里微沉,慢慢自他身上起身坐去榻边。
“不敢,都是人有什么不敢?”顾绾似轻嘲的说一声。
身上一轻,失了她的温软,似乎有什么空落下来,听到她的话,江寄放在腹部的手慢慢蜷起,涩堵蔓上喉间,让他说不出话。
都是人自然敢,也敢谈喜欢。
前提得他是个人。
如今的他,连具自己的身体都没有。
魂体都是残缺。
喜欢,他怎么配。
他不回她。
顾绾心头又沉了沉,她缓缓长出一口气。
也难怪上辈子她一直没察觉到他的心思,他恐怕打心底里认为他自己不配谈喜欢。
“真的中毒了?”沉默许久,顾绾盯着他被刀尖刺破还在缓慢渗血的心口,终是忍不住问道。
江寄一顿,老实摇了摇头:“没有。”
卫潜得知行动失败便去救下萧芙借机躲进了太后营帐,藏身都来不及没那个胆子给他下毒,萧家和太后目的还没达到自然也没有贸然下毒,唯一的便是顾祈年那壶他故意让人没验的毒酒。
但她临时改变主意不要他喝,他便没喝。
他习的功可以改变自身脸色状态,方才是他运功刻意营造出来的身体虚弱。
顾绾轻出口气,大概是看着他伤口碍眼,她又问道:“药在哪?”
上午太医才来给他处理了伤,包扎过,不可能没留下药。
江寄一愣,顺着她视线注意到自己在溢血的心口,他默了默,须臾回她:“王瑞收着。”
顾绾闻言,起身走了出去。
江寄看着她径直离开的袅娜背影,慢慢抿紧唇。
营帐外,王瑞正捏着拂尘在原地胡乱打转,他到现在脑子还是懵的,乱的。天知道得知陛下的发疯谋划时,他有多失态。
就差以死求谏让陛下清醒清醒了。
但陛下大概有给人迷魂洗脑之法,三言两语便让他心甘情愿去办了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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