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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绾在江寄走后,心里一直不安着,她知道江寄厉害,自己恐怕是杞人忧天,但还是控制不住。
她一会儿坐在榻上,一会儿又起身走动,江寄不放心她,留下王瑞守着她。
她反而嫌王瑞碍眼,想打发王瑞去看看江寄那边情况,又担心江寄看到王瑞分神她,想到禁军审问那里她还没做具体了解,便叫王瑞去一趟澜清那边。
她还没忘了让禁军审问宫人的用意。溪月说有人自缢,她总要确定自缢的到底是放纸笺的人还是放血娃娃的人。
王瑞从溪月惨白着脸捏着个血娃娃出营帐便猜到禁军那边出了事,等听到江寄吩咐他让她守好贵妃,又找人熬安神汤,王瑞更笃定自己猜到真相,他不敢大意江寄吩咐,江寄一离开他进帐默默注意着顾绾。
只他看出贵妃烦,担心被迁怒,尽量龟缩着不出声,听到顾绾吩咐,他迟疑了下。
“你去吧,帐外有禁军宫人,不会有事,便是有事,你也不会武,在这儿也做不了什么。”顾绾看出王瑞的迟疑,朝他摆了摆手。
“是。”顾绾都这样说了,王瑞也不想惹了顾绾不快,应下来。
出去后,吩咐他帐外宫人仔细里面。
不过他刚吩咐完,便见澜清回来了,王瑞便像见到救星,连忙将澜清引进了帐。
“娘娘。”澜清进了帐,和顾绾蹲身行礼道。
“禁军那边审问如何?溪月说有宫人自缢又是怎么回事?”顾绾示意澜清免礼,又立即问道她。
澜清知道顾绾着急这事,也知道事关重大,她赶紧回道:“禁军那边都审完了,自昨日到今日,进出营帐宫人总共十二人,五人是云栖宫跟过来,另七人是行宫抽调来,我们本来的人,禁军审过都没问题,看到宫人放血娃娃的是行宫洒扫丫头,她进帐帮忙收整了箱笼,她和那宫人熟识又没胆子,才没揭穿她,只是禁军慢了一步,那宫人在禁军动手审问的时候,便咬破牙缝里的毒自缢了。”
“听禁军说,那人手里有茧,恐是习武之人。”
手里有茧,还牙缝□□,只能是死士了。
萧家作为百年世家大族,未雨绸缪在行宫安插死士也不是不可能。
“另外几人呢?可都审过没问题?”顾绾想了想,又问道澜清。
“是,禁军说确定没问题。”澜清点了点头道,迟疑一瞬,她又补充道:“婢子亲自去看过,禁军为防出差错,每个人都动了极刑,不太可能有误。”
澜清虽是宫中女官,在宫内多年,也见识过不少受惩治宫人,但骤然见一堆人被严刑,还是难免怕,她脸色微微泛白。
顾绾看出她状态不好,也猜到一些:“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歇息,吩咐下去给受了刑的宫人请太医,另外每人送份封赏过去,再允探亲假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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