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鸩酒没过五脏六肺,她依然感觉到了难以忍受的疼和反呕吐血之痛。
江寄承受的,只比她痛百倍千倍。
“不哭,那都过去了,我们不去想那些了。”江寄被她哭得无措,他从来就受不得她哭,这哭还是为他,他更心疼舍不得,只把她搂紧一遍遍低声哄她。
“我们回去,把我们的事告诉给哥哥吧。”许久,顾绾总算止了泪,她抽噎着,和江寄道。
“让哥哥知道,我是和你在一起,不是卫瞾。”
“目前只有哥哥能知道,等空了,我们再去江南,去拜祭父母。”
她不想再委屈了江寄,她想告诉父母哥哥,自己真正爱着,喜欢的人是谁。
江寄一怔,反应过来顾绾话里意思,他长睫一颤,抬眸凝她,许久,他哑声应道她:“好。”
——
太后身体有恙一事传出去,留守在行宫的众大臣心里更加五味杂陈,他们为官多年,一贯敏锐,隐隐察觉到要变天了,一直来朝中维持的平衡要被打破。
素日看不惯萧峥一系与之对立的大臣摩拳擦掌试图施展一番全脚,在朝中一直保持中立大臣更加谨言慎行,萧峥一系大臣则开始试图寻找后路或放手一搏,不管哪一种,都让狩猎场气氛变得沉重,还影响各自的子女。
江寄没去理会,也拒不见大臣,只在当晚让王瑞传旨下去明日拔营回京。
翌日一早,江寄和顾绾便乘御撵回了宫。
他们这趟回宫并不算特别顺利,中途遇到过两路刺杀,不过因为江寄早有准备,是以随行队伍并没有损伤。
只把那些世家夫人小姐吓了个够呛。
到下晌,顾绾和江寄回到宫中。
一回宫,江寄便忙起来,当晚在宫门落锁,他才赶到云栖宫歇息。
顾绾知道他在忙什么,也已经听说苏盛的事,她从不去打扰江寄,只在用膳前让人给江寄将她熬的汤品给江寄送去,提醒他用膳。
顾绾原本打算等江寄空了陪她出宫去找顾祈年,可见江寄忙,顾绾打消了念头,只让溪月将她写的要见顾祈年的信递出去。
顾祈年收到信后没回复,顾绾因此揣揣了许久,她知道哥哥心里有气,若是以往,她定会想法子亲自出去见他。
但如今江寄在筹谋全力对付萧家,而萧家因为太后和萧芙没跟着回宫,已经预料到什么,已经开始反扑。
她宫里这两日都抓到了意图行刺刺客,若出去,只会更危险。
这个关头,她不能让江寄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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