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地改了称呼,称江寄为千岁。
江寄视线自空荡荡的回廊不舍收回,柔缓神色微敛回视向顾祈年,漆色眼眸深,不犀利却坚定沉然:“我以为兄长听到绾绾的话后,不该再说出这些话。”
“我确实改变了主意,原本,我是要直接叫卫瞾身败名裂,不论他现在身体里的人是谁。”
顾祈年不意外江寄反应,听顾绾说江寄一个人覆灭了萧家,他便知这人不好对付,正因为知道,他更不能将顾绾交在这种人手里。
阉人多卑劣阴暗,心情也阴晴不定,此时他看重顾绾尚怜惜爱惜她,若哪一日他突然腻味,或者有了新的兴头,那时顾绾受到的伤害,将无法想象,他不可能再让顾绾陷入丝毫可能不幸受伤之中。
江寄信顾祈年说的,也只有他是那样打算的,才能让顾绾不顾一切说出爱他,非他不可的话来。
“那我便回兄长一句,兄长想要卫瞾的命,甚至想要这皇位,我都可以给兄长,但兄长若是要绾绾,很抱歉,我不能。”
“不能?”
江寄半点不退让的态度激怒了顾祈年,他说话不再客气。
“千岁有何资格说不能,千岁真以为自己如今在卫瞾身体里便是完整,身份高贵之人了?我倒想问千岁一句,千岁对绾绾究竟从何而来的感情。我听说,阉人多有癖好,千岁若是需要亵.玩美人来满足自己空乏内心,那我想说,天下美人很多,千岁......”
“顾大人!”
江寄打断顾祈年的话,他脸色微冷:“你有事说我,又何必出言侮辱绾绾。”
江寄声音冰寒,若非眼前的人不是顾绾在乎的兄长,他早已一掌挥了过去。
亵.玩,这个词不该也不能用在顾绾身上。
江寄沉了沉息,忍耐着没与顾祈年计较,只又道:“我与顾大人不算初识,进宫之前,我有一个名字,江年。”
“顾大人一贯记忆过人,应该对这个名字不陌生。”
“说来,我一直来都没机会感谢顾大人当年替我引荐到麓学书院。”
“江年。”
顾祈年在江寄打断他,便意识到自己一时情绪过激说了不好的话,他微抿嘴角,再听到江寄说出他的另一个名字,麓学书院,顾祈年微顿,过片刻,他似想起什么,陡然抬眸看向江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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