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意思,不外乎是江寄做回他自己,只原本不完整的还是不完整的罢,她又不在乎。
想明白过来,顾绾又平静下来。“我们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拂宿不禁又看了顾绾一眼,若有所思。“原来如此,世间皆有缘法,情法,心志情坚,难怪两位千年缘分还能经得两世蹉跎。”
似乎知道自己再耽搁下去,会讨嫌,拂宿自宽袖里拿出一玉瓶:“这里面是贫僧耗尽半身积攒练出,施主在血线消失,音变之际服下,便可心想事成。”
“只施主需答应贫僧一个条件。”
江寄不为所动,只淡淡看着拂宿。
拂宿见江寄如此,百年微变的慈悲面色终于闪过一缕讪然,他略一低眸,道:“这事对施主不算大事,贫僧不在乎卫氏江山血脉,不改国号。”
“我答应你。”这事确实不难,江寄对江山本就不感兴趣,他做下一切,不过是为护她平安,让她享一世荣华。
当年他自卖自身进宫的初心从未变过。
“如此,贫僧便只剩一言,施主能得返此事,乃用血肉躯身平息怨气,以转世恩德机缘撕裂虚空而成,施主往后少造杀孽,造万盛之世,或可得新机缘。”
“贫僧言尽于此,两位施主千年缘分,还望珍惜,阿弥陀佛。”拂宿说完,人形一闪,接着院中闪过几道虚影,人便彻底消失不见,只殿门外石阶上,葫芦状玉瓶放置其上。
“这,他是已经成佛了?”顾绾看着除昏倒在地的宫人禁卫,已经空挡无人殿门口,惊怔过后看着江寄说了这么一句。
江寄去到殿外把拂宿留在地上的玉瓶捡回来,又回道顾绾:“大概是得了些机缘本事。”
这世间大,什么事都有,江寄不奇怪。成佛却是没有。
他身上这时的佛性,不如前世他见他之时,面色寡淡,透白中泛青,是坐地成佛,还是化古,不好说。
“哦。”
顾绾没再说什么,确定拂宿没有妨害,也不会再影响害到江寄,顾绾便不再放在心上,她现在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拂宿做这一切,实际最重要的一点,是想江寄替他翻查端妃案。
上一世,恐怕萧家早有准备,将那些证据都毁了,拂宿没达成心愿,又累害他有诺言守卫的卫氏江山,才逆天送江寄回来。
总之,这事算已经结束,现在最重要的,拂宿最后那番话的意思,那也是顾绾最在乎的,她看一眼江寄手里的玉瓶,立即抬眸看向江寄殷切的问道:
“他方才话里的意思是,你的容貌身体会随着血线消失,慢慢恢复成原本的样子?还有,这药,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顾绾说着,又低眸看了眼药瓶:“是吗?”
她声线透着紧张,忐忑,盈盈眸中含着期冀。
“是。”江寄肯定的回道顾绾。
他望着顾绾的眼里温柔有笑意,眸底却隐有晶莹波澜起伏,尽管先前他已经查阅过许多藏书,心里有预感,但真确定下来,他心里还是难以自抑的激动,他抬手将顾绾搂进怀里,低眸轻吻一下她柔软发顶,嗓音暗哑的道:“绾绾,很快,真正的江寄便能永远和你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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