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嘉勋:“我怎么就不务正业了?算了,电竞这种年轻人的东西,跟你说你也不懂。”
江岑然轻抬眉眼,要笑不笑地开口:“内涵我老?”
喻嘉勋立即认怂:“哪敢?说你十八岁都有人信。”
他这种不走心的彩虹屁掀不起江岑然半点情绪。
没安静多久,喻嘉勋又打开了话匣子:“然哥,你还不知道吧?蔚家那位小公主今天回北城呢。”
江岑然的语调没什么起伏:“是吗?”
像是终于抓到了江岑然的七寸,喻嘉勋连牌都让给了别人,端着凳子挪到他的身旁,故意提高了音量道:“我们然哥很快要做新郎官了呢。”
“你就别在我们然哥的雷区蹦跶了,小心他真让你输得出门裸|奔。”旁边的好友揶揄地劝道。
熟悉江岑然的人谁不知道他反感这门被包办的婚姻,也就碍于蔚亦茗出国多年没有提及罢了。
现在人回来了,是这件事提上日程呢?还是——
“胡了。”江岑然再次推到了面前的牌,其余人面如菜色。
他将一旁的腕表慢条斯理地戴上,温淡地开口:“娶她?不可能。”
贵宾室被推开了一条缝隙,这句话清清楚楚地钻进蔚亦茗的耳朵,白皙漂亮的面容在半明半昧的环境里看得并不真切。
一旁的好友江妤漾却是热血澎湃了起来。
好家伙,才回国就碰到如此赤鸡的事情。
像是觉察到了门口的动静,江岑然轻转脑袋,直直地对上了那双清澈无暇的黑眸。
空气有几分短暂的凝滞。
江妤漾亲昵地挽着蔚亦茗的手臂走进来,这包厢里的人都在一个圈子混,自然很熟悉彼此,纷纷热情地寒暄起来。
蔚亦茗的五官像瓷娃娃般精致好看,又由于打小身体娇弱,还有几分相同的易碎感,周围的人向来细心呵护着她。
她露出大方的笑靥,说道:“好久不见。”
在听到蔚亦茗的声音后,江岑然有一瞬间的恍神,幽深的双眸落在她的身上,似有几分探究。
喻嘉勋见状,眼珠子转溜了一圈,立刻起身,将离江岑然最近的位置让出来,请蔚亦茗坐下,“我们的小公主终于回来了,快坐快坐。”
江妤漾不客气的嘲弄道:“可真是把谄媚刻在DNA里的小喻子啊。”
喻嘉勋从善如流地笑道:“老佛爷想坐哪里,小喻子给你安排。”
江妤漾:“……不用。”
就在这时,众人见江岑然缓缓起身,喻嘉勋连忙问道:“然哥,你要走了?”
随着他的话,蔚亦茗的眼神也落在江岑然的身上,淡笑道:“看来我挺不受欢迎的。”
喻嘉勋用手肘将江岑然顶开,脸上堆满笑容,“怎么可能?我们可欢迎了啊。他要走让他走。”
江岑然淡声道:“我有说走了吗?你倒挺会替我做主。”
喻嘉勋后颈仿若阴风刮过般猛地一颤,小声嘀咕:“借我十万个胆子,也不敢替你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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