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莫名其妙了?”江岑然单手撑在桌子上,反手托着腮,整个人很是放松散漫,“我还觉得是你思想太复杂呢。”
蔚亦茗微扬下巴,不服地反驳:“我怎么就思想太复杂了?你是我的思想吗?大言不惭地说复杂。”
“兔子急了要咬人了。”江岑然轻佻着说道。
“谁是兔子啊?”
“你啊。白白嫩嫩的。”
由于江岑然太过理所当然,蔚亦茗竟被语塞住了。
“给你戴顶皇冠还不够,哥哥该再给你买个兔子头箍。”江岑然的视线瞟向蔚亦茗的头顶上方,煞有其事地说道。
“你不许天马行空地乱想。”
“你是我的思想吗?又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江岑然拿她之前的话反驳她。
蔚亦茗气鼓鼓地瞪他,“你起来,我要走了。”
江岑然将她出去的路挡得严严实实,唇角勾着愉悦的笑:“怎么就这么不经逗?”
蔚亦茗微垂着眼睑,拿脚尖去轻踢他的鞋子,瓮声瓮气道:“对啊,我脾气可差了,你还不快起来,小心我打你。”
江岑然看了眼她白皙小巧的双手,慢条斯理地说道:“听着真让人害怕。”
蔚亦茗:“……”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像是终于逗弄够了蔚亦茗,江岑然缓缓地站起身,沉眸凝视着她道:“走吧。带你去看房子。”
蔚亦茗自然知道江岑然在附近有房子,不然她也不会精挑细选了在这里开工作室。
他为了不受人打扰,买房时是将一层两户全买了下来。
在咖啡厅里他提到自己在这里有房产,蔚亦茗就猜到是对面那间他不住的。
之前江妤漾有跟她提过。
房子里的一切设施一应俱全,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蔚亦茗参观完,有些欲言又止。
江岑然:“不喜欢?”
“不是。”蔚亦茗抬眸去看江岑然,斟酌了片刻道:“这屋子原先有主人的吧?我看有不少使用过的生活用品,可又不像你用的。”
“大概是漾漾留下的,她知道门禁密码。”
蔚亦茗的眸色顿时一亮,“哦。”
江岑然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语调有几分戏谑:“我可没有金屋藏娇。”
蔚亦茗的眼睛如一泓清水,望着人时又顾盼流转,她轻缓地出声:“我可没怀疑。”
“好像刚才你不是这么认为的。”江岑然故作沉忖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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